见冯妈妈慎重的模样,顾伽罗晓得这件事算是说定了,她又想起方才的话题,问道:“噫,方才说到那里了?”
正房中间的罗汉床上,端坐着一个满头银发、满面红光的老夫人,她穿戴殷红色仙鹤瑞草五蝠捧云的褙子,一头银发梳了个非常正式的发髻,勒着一条石青色镶红玛瑙的抹额,赤金簪戴了两三只,厚厚的耳垂上挂着个珊瑚珠做成的坠子,端得是繁华、气度已极。
如果不是常日顾伽罗表示得过分较着,影响到了四周奉侍的人,冯妈妈也不会这般。
“哼~~”贾老太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哦,你就是阿谁几乎坏了我齐氏清名的顾氏?”
县主留在廊下服侍的小丫环看到顾伽罗出去,扬声通传了一声:“谨大奶奶来了!”
而全部齐家的名声又能好到那里?
顾伽罗可不是公主,且另有‘前科’,如果还这么尽情下去,用不了多久,顾伽罗好轻易‘洗白’的名声又将被染上肮脏。
接连戳中了白叟家的好几处爆点,贾老太君能看顾伽罗扎眼那才真是奇特了呢。
顾伽罗听了这话,心中便有了数。
而这位贾老太君。仿佛是个非常英勇的二货啊,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给顾伽罗。如此鄙夷,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贱妇’了。
门口的小丫环赶快掀起厚厚的夹棉帘子,顾伽罗只感觉一阵热浪从屋里袭来,别的另有几个陌生的谈笑声。
自古以来。能直言不讳的人,要么是真的猛士,要么就是真的二货。
清河县主没有跟贾老太君打过交道,但是她的婆母袁氏却对贾氏非常体味,暗里里曾经对县主面授机宜,奉告了她一些应对贾老太君的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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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除了皇家公主。还真没有哪个女子敢正大光亮的鄙弃、欺负夫家哪。
公然,一听顾伽罗有丰富的嫁奁,还拿嫁奁补助婆家,贾氏不由得忍住了对顾伽罗的诸多怒斥和讽刺。
打人不打脸啊,就是大长公主那样放肆的人,也只是劈面给顾伽罗冷眼,却从未直接将那件丑事说出来。
没了那些‘进项’,齐大牛这一房的糊口水准直线降落,贾老太君之以是不顾老迈的千里进京,启事只要一个――钱!
但她年纪大,辈分高,洛阳的官眷们看在都城齐家的面子上,都尊称她一声‘老太君’。
这位应当就是贾老太君吧。
齐大老爷齐令先,那但是做过国公爷、统领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呢。
顾伽罗挑了挑眉,但脚下不断,持续往里走。
冯妈妈的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啧啧有声的说:“啧啧,大女人,您是没看到那些人哪,不过都是些土里刨食儿的农家奴,可那架子却端得实足。特别是那位贾老太君,瞧那做派,竟是比我们大老爷还要威风呢。”
如果这位贵女长得又极好的话,那就更令人讨厌了。
说到这里,冯妈妈用力一拍脑门,急声道:“哎哟哟,老奴真是老胡涂了,只顾着闲话,竟忘了闲事。大奶奶,我们从速去春晖堂吧。”
一起急行,顾伽罗走到春晖堂的院外,便听到了一阵阵的谈笑声。
清河县主眉头舒展,她晓得贾氏是个没见地的老胡涂,但还是没想到这个老婆子会如此‘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