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出嫁从夫才是最要紧的分内事吧,妾身跟班夫君的脚步,亦步亦趋不敢懒惰,也从未想过别的呢。”
每年谢氏的商队、船队都会浩浩大荡的送货进京,货色种类繁多、品格上乘。
“很好,紫薇,你确切用心了。”
夫唱妇随?谁让你‘随’了,齐谨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大奶奶还是先把本身的分内事做完了,然后再想别的吧。”
齐谨之合上书卷,昂首看了看窗边的日头,点头,“把这些都清算了吧。”
紫薇唇边的笑意愈发光辉,但还是忍着没有暴露来。“说到底还是大奶奶有福泽,元大德名下的生药铺子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进药材了。偏巧这个月就进了,显见老天爷都在帮您呢。”
顾伽罗略觉惊奇,“哦?这么快?”
并且紫薇还要在内院当差,只能靠每个月两次回家歇息的机会出去。她们主仆来到齐家才拢共不到两月,紫薇能出去的时候加起来不超越三天,她如何能这么快找到那些药?
承影忙承诺一声,敏捷的将书案清算安妥。
他来做甚么?
顾伽罗笑道:“那也是你平常用心了,不然谢氏商队每个月都会进京,如何不见旁人能有这类‘荣幸’?”
紫薇赶快道:“是,奴婢这就去把药拿来。”
顾伽罗气味微喘,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大爷整日里勤奋练功,妾身看了非常欣喜,以是才……呵呵,妾身这是‘夫唱妇随’呢。”
齐谨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阴阳怪气的说道:“只要一点,大奶奶是内宅妇人,却整日沉迷武道,岂不是有不务正业之嫌?”
顾伽罗看到他如此傲娇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们伉俪几近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场,偶然顾伽罗赢,偶然齐谨之胜,两人各有胜负,时候久了,谁也不会在乎。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小丫环的通传声,“大爷,东府慎三爷来了。”
说来也是紫薇的运气。顾伽罗方才给了她‘寻药’的差事,谢氏在西南的商队便进京了,趁便带了一些西南的特产。
啧,不消问,单听丫环的名字就晓得,齐谨之多么的爱好武功,不然也不会用吴越名剑的名字来给丫环起名。
“大爷,巳正一刻了(即11:15)。”
齐慎之?
然后又是一个,此次是曼陀罗籽。
她随便打拿起一个,翻开,细细的闻了闻,唔,这是川穹。
齐谨之也早早的起来了,去西侧的教武场练了会工夫,又一起小跑的回到了院子。
斗完嘴,两人仍然能‘相敬如冰’的坐在一起用饭、吃茶,谁也不会再找后账。
东配房奉侍的丫环是自幼奉侍齐谨之的丫环,现在留下来的有两个:一个叫承影,一个叫七星。
齐谨之苦笑着摇点头,齐家不能再领兵了,今后他都要像本日这般埋头案几呢,唉,想想就感觉苦闷。
几个月来,顾伽罗一向用心研讨贺氏送给她的家传医书,对药材、医理也有了些体味。
作为主子的亲信,仆人有没有那种要人道命的仇敌,紫薇即便不非常晓得,也有个大抵的印象。
实在,顾伽罗让紫薇采买的十三味药中,只要七味药是她真正要用的,剩下的六味,包含甚么黑节草在内,都不过是烟雾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