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大奶奶,”
顾伽罗唇角上扬,但眼中却没有丁点儿笑意。
可现在。紫叶竟、竟敢帮着外人算计自家仆人,这妥妥是作死的节拍啊。
“这倒是省了我的事儿了。”
话音方落,顾伽罗又来了个转折,“但,此次是我头回帮母亲摒挡家务,我夙来是个胆量小的,唯恐那里做得不好,让母亲绝望。是以,诸事还请马妈妈多上心。特别是那些个盘盘盏盏,那可都是母亲的陪嫁,上好的官窑,倘或摔坏了一个,一整套都不能用了。”
顾伽罗见状,不好再叨扰,便告别出去了。
见顾伽罗出去,齐敏之和齐恒之赶快下来,齐齐施礼,“见过大嫂。”
顾伽罗扫了眼库房门前站着的一排人,不疾不徐的丢下一句话:“承蒙母亲正视,让我临时看管祭奠、过年所用的一应祭器、瓷器等物什,我年纪轻。也没端庄管过事儿,没甚么经历,各位都是齐家的世仆,差事都是办老了的,甚么事该做、甚么事不该做、事情该如何做,你们都比我清楚,以是。还但愿大师多多帮衬。”
齐敏之也在屋里,跟弟弟齐恒之一起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两小的叽叽咕咕的说着甚么。
顾伽罗冷然一笑,“那丫环除了跟紫叶说话外,还做了甚么?”
未几时,慧香追了上来,“大奶奶,您前脚刚出门,后脚便有个丫环来寻紫叶姐姐,两小我偷偷溜出院子,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儿呢。”
顾伽罗挑眉,“你没看错?她公然去了那边?”
听了这话,马妈妈再无半点小觑顾伽罗的心机,恭恭敬敬的把顾伽罗主仆一行人送出去后,便小跑着返来,将一屋子的人号召过来,严词叮咛了好几遍。
而她们这些下人的月钱,最高的(比如她马妈妈)也不过二钱银子,起码才不过五百钱。
顾伽罗笑道:“敏姐儿和恒哥儿快起来吧。”
顾伽罗端方的立在一旁,“都筹办好了。”
天气将晚,喜庆的大红灯笼已经挂了起来,街上响起了爆仗声。大长公主带领两府的男丁女眷,齐齐前去祠堂祭拜先祖。
顾伽罗站起家,悄悄拍了鼓掌,对劲的赞成了一句。
紫叶是祖母送给她的丫环,那就更便利了,她直接把人送回顾家交给老夫人便可。
“好就是好,妈妈无需谦让,”顾伽罗叮咛道:“烦请妈妈安排几个稳妥的人,将这些好好的送到祠堂。”
“嗯,很好,妈妈办事公然用心。”
之前还只是有些意乱情迷,到底没有迟误了差事。
管事妈妈和众丫环齐齐缩了缩脖子,异口同声的说‘不敢’。
公然,还真是齐慎之的人!
她身后的一众丫环也纷繁回声,直说‘不敢当’。
天然不会是金银裸子,而是害人的东西。
大厨房里早已忙得热火朝天,几口大灶上的火燃得正旺,几个厨娘叮叮铛铛的在案板上切着甚么。小丫环们更是在两间不大的厨房里穿越不断。
管事妈妈赶快欠身,笑得菊花朵朵开,“该当的,该当的,这都是老奴的职责。”
婆媳两个才说了一小会儿的话,外头便又有管事妈妈来回话。
慧香偏头想了想:“有点儿眼熟,奴婢曾经在东府见过一回。”
“大奶奶,祭奠所用的器皿都已经筹办安妥,并洗濯结束,请您移步前来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