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饭,丫环们又端来果品、点心和茶水。
齐谨之拎起酒坛子,作势要给弟弟也倒上一盅。
“父亲,大哥,我、我也要喝。”
嘭、嘭、嘭~
顾伽罗心底微微的感喟了一声,这是她给紫叶的最后一次机遇,如果紫叶能及时罢手,她还能念在这几个月相处的份儿酌情发落。
十几年都是如此,恰好本年――
齐谨之固然还会冷嘲热讽,但相较于畴昔的‘无不同、无来由’的‘纯进犯’,变成了有按照的‘毒舌’,次数也较着少了很多。
清河县主意小儿子这般活泼,表情好了很多,不管推杯换盏的父子三个,号召顾伽罗一起用饭。
许是头回做,行动不太谙练。酒水倾泻出一些。
齐恒之闻言,小脸涨得通红,挺起小胸脯,不平气的说道:“我都十岁了,过了今儿就是十一岁了。父亲和兄长十一岁的时候都上疆场了,我也是父亲的儿子,现在上不了疆场,莫非还不能吃杯酒吗?”
但忙了一天,精力又是高度严峻,好轻易躺到了床上,浓浓的睡意袭来,她竟直接睡了畴昔。
酒桌上说谈笑笑。这餐饭吃得好歹有了些年夜饭的氛围。
即将畴昔的一年,对于齐家来讲,绝对是暗淡不堪的。
齐令先和齐谨之、齐恒之父子三个靠着坐。
接连几声响动,乌黑的夜幕上顿时化身幕布,一朵朵素净夺目的烟花纵情绽放。
方才吃了很多酒,这会儿齐谨之一张嘴就尽是酒气。不过他的人还复苏。没有忘了齐慎之的邀约。
顾伽罗风俗性的站到县主身后服侍婆母用饭。
各色刺眼的光芒在空中一闪而过,由亮转暗,齐家世人的脸上也呈现了班驳的光影。
顾伽罗伸手端起小碗,拿调羹悄悄搅拌着,待热气散了,她才小口小口的吃着。
“嗯,还是紫叶知心,方才吃了些油腻的东西,胃里正有些不舒畅,正想吃点粳米粥暖暖胃呢。”
爵位丢了。西南大营没了,齐家的根底断了一大半。这此中当然有齐勤之肇事的启事,但究其底子,还是那句‘功高盖主’。
日子红火,过年的时候也就格外的热烈。
紫叶内心忐忑,故作恭敬的垂下头,避开了顾伽罗的眼神。
幸亏这几日过节,大厨房的很多吃食都是半熟的,只需稍略加工便可。
丫环奉上一个尺余高的小巧酒坛子,齐谨之豪放的一个手刀,直接将塞住坛口的红绸木塞挥去,然后单手拎着坛子,给父亲和本身倒满面前的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