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宝神采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刘、刘捕头正带着衙役们与他们对峙,老奴担忧他们会打击县衙啊。”
背面的人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伉俪一体,齐谨之落了罪,顾伽罗也跑不了。
……
但当他看清来人的模样时,不由愣住了,嘴巴张得老迈,好半晌都合不拢。
生长到最后,几百号人竟喊出了“让齐京观给家人们偿命”的话。
顾伽罗猜到朱氏会借火把节肇事。也猜到了她有能够操纵的‘兵器’――火,但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此人竟会如此冷血、没人道!
而提到‘那几家’,顾伽罗禁不住语带讽刺的说道:“开初个个都不信,等出了事才傻了眼。哼,难怪五家加起来都干不过一个马家,柔嫩寡断,畏首畏尾!”
顾伽罗伸手递过茶碗,道:“都还顺利吗?”
刘虎咽了口唾沫,点头道:“好,兄弟们先退回县衙,然后紧闭大门。统统等县尊返来做主。”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火药是土火药,能力不算太大,延长的范围也窄。但是因着这一炸,却激发了人群的发急。
壮硕男人被刘虎的气势震慑住了,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一辆马车穿过崎岖的山路,来到庙门前,车夫勒住缰绳,利索的跳下来。
齐谨之笑了笑,没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县城的丧失如何?那几家可有甚么反应?”
而别的几大师族的家主和家眷们也没有幸免,全部会场被红艳的火光包裹起来,女人孩子的哭喊声、男人的嘶吼声,以及白叟们绝望的哀泣,充满着全部县城。
顾伽罗寂静半晌,旋即猜测着对方的打算。
“齐京观杀了马家的二老爷,还以‘谋逆’为名,威胁马家,逼得马家不敢认马二老爷。”
整棵青松被炸成了好几截,被突入半空中,然后又带着熊熊的火焰落入慌乱的人群中。
屏风另一边,早已石化掉的孙大宝终究反应过来,吧唧一下合上嘴,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大、大、大爷,您是如何出去的?”外头还围着一百多号人哪。
顾伽罗悄悄的坐在罗汉床上,神情淡然,“他们不敢。”
朱氏笑道:“很好,县衙大门紧闭不开,百姓们哀告无门,只得去府衙喊冤。”
陆连续续的,衙门口的百姓竟是越聚越多,大师七嘴八舌的喊着,此中还异化着几声‘齐京观’。
来人端起茶碗,悄悄吹了吹,呷了一口,满足的叹了句:“好茶,好久没有没有喝到这般好的茶水了。”
一时候。衙门口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做主’声。
顾伽罗深深吸了口气,将胸中翻涌的怒意压下。死力保持沉着。
世人齐齐点头,直娘的,诛九族也有‘尝尝’的?另有,这年初科罚另有初级、初级之分?
咕咚~
爆炸只要一次,但形成的风险却非常大。
特别是那些真正的百姓,固然彪悍,但并不憨傻,起码杀头、灭族的蠢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干的。
李虎一手握在腰刀刀柄上,用力咬着腮帮子,用眼神表示兄弟们临时忍耐。
祭师都已经变成了焦炭,间隔他几步远的安、杨两位老爷,应当也好不到那里。
未几会儿,人群中有人哽咽一声,哀哀的哭道:“呜呜,我们哪个想死?哪个想诛九族?我们就是想来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