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mm,你的气色很好,看来这些日子你在静月庵过得很不错啊。”顾伽罗朴拙的说道。
顾琳好轻易抓到了顾伽罗的把柄,又岂会等闲放弃,她一指头又指向那辆双架大马车,用体贴的口气说着戳人肺管子的话:“另有这马车,哎哟哟,你竟然堂而皇之的乘坐八宝缨络华盖的大马车……唉,二妹,齐家没了爵位,你也不再是将来的世子夫人,我晓得你内心不好受,可你也不能‘逾制’啊。”
顾琳神采大变,她如何把这事儿给忘了。
顾伽罗柔声细气的说:“好叫大姐姐晓得,小妹我从未做过逾制的胡涂事。”
顾琳摆出长姐的架式,又是训戒,又是规劝,“虽说这几年逾制成风,是人不是人的都想穿个泥金缂丝的衣裳、出门悄悄乘个高头大马车,可我们家不比那些陋劣的人,顾家是堂堂赵国公府,祖父又是个严明法纪的人,你、你这般,岂不是要让祖父难堪?就是齐家的几位长辈,恐怕晓得了也不会欢畅哪。”
顾伽罗不疾不徐的给出答案:“这马车,是我婆母体恤我,特地借给我乘坐的。大姐姐莫非忘了,我婆母但是朝廷钦封的清河县主?”
几个月不见,顾琼变了很多,行事情得风雅起来,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自傲和超凡世俗的淡然。
齐谨之脸上暴露凝重神采,他望着火线。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放心,如许的日子不会太长。”
这、这可真是乌鸦落在了猪身上啊。
刚抬起脚步,顾伽罗又补了一句:“当然,大姐姐也要多重视,您是‘长姐’,须得给我们这些不懂事的mm们做些表率才是!”
顾琳瞪大了眼睛,明显对顾伽罗的‘不受教’很不满,略带指责的问道:“既然晓得,那你为何还要——”
顾伽罗想都没想,故作惊奇的说:“咦?大爷莫非不晓得?我留在齐家,为得就是求个好名声。倘或真有甚么‘共磨难’这类刷名誉值的机遇,你说我会不会放过。”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顾琳的脸上,顾琳羞怒交集,恨不得掉头就走。
顾琼笑得有些古怪:“这个消息还与齐家有些干系。齐家的外孙杨旻,风骚俶傥、文采斐然,与好几家的贵女都有些来往。最最惹人谛视标,他竟然跟九公主成为‘知己’……”(未完待续)
顾伽罗目不斜视。嘴里却道:“大爷,您这般看着我何为?莫非我的脸上有花儿不成?”
……
一边说着,他还用力捏了捏顾琳的胳膊。
固然顾伽罗说得很功利、很无私,齐谨之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暖意。
说到底,你顾伽罗还是逾制了。
顾伽罗将目光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朱轮华盖大马车,只笑不语。
顾伽罗却微微一笑。很淑女的任由顾琳说完,这才柔声解释:“大姐姐曲解了,我顾伽罗身为堂堂国公府世子的嫡长女,该懂的端方和礼数还是懂的,五岁开蒙的时候,母亲便亲身教诲我研习‘大齐律’。”
齐谨之不懂甚么叫‘刷名誉值’,但顾伽罗的情意他却明白了。
如果不是另有一丝明智提示他,齐谨之真想一拳轰到徐善仁的脸上。
对此。齐谨之做好了充分的思惟筹办,也将本身‘少年俊彦’的高傲临时抛开,尝试着做个浅显百姓。
顾琳的神采青红交叉,她张了张嘴,想说点儿甚么解释一下,一时候却又不晓得说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