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再三称谢。
顾伽罗听了,也忍不住咋舌,暗自吐槽:宁大太太,你这么卖蠢,你婆婆造吗?
宁氏不敢多言,唯唯回声,然后跟着大长公主出了萱瑞堂。
大长公主仍嫌不敷,“另有,自本日起,你将家里的事都交给姚氏。”
宁氏满脸灰败,肉疼得她双唇抖了又抖,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齐令先却复书表示,那些财产是西府的,当初把齐令宜一家分出去,不过是权宜之计,两家并没有真正的分炊。
齐令宜的老婆胡氏出身国公府,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
大长公主横了宁氏一眼,看向清河县主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也没甚么要紧事。就是刚才清算库房的时候,正都雅到一对霁红大瓶,是官窑中可贵一见的极品。我记得你喜好色彩光鲜的瓷器,便想将这对瓶子留给你。”
再者,那对瓷器的丧失,大长公主毫不会本身承担。
大长公主扬了扬下巴。
清河县主和顾伽罗亲身把人送到了院门外,婆媳两个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顾伽罗喃喃道:“大长公主转了性子?”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管家的,你照着家里的端方行事就好,”
整件事中,宁氏当然犯蠢可爱,但姚氏也不是没有干系的良善之辈。
清河县主却笑着跟儿媳妇说:“这才是真正的大长公主,晓得弃取。”
扯了扯嘴角,姚希若道:“还是祖母心疼我。您不说我也要去求您帮手呢。”
“……”宁氏被训得颜面无光。好歹她也是做了祖母的人,现在却被婆母当着本身儿媳妇、一群奴婢的面儿严词怒斥,她今后还如何面对姚氏,以及家里的下人?
畴昔东府男丁都是白丁,不必在乎甚么名声,但现在齐勤之、齐勉之入仕,且最大的下属周都督是个松散端方的儒将,‘勤恳’兄弟想要宦途顺利,便不能落下甚么不悌、不义的坏名声。
宁氏太蠢,分不清轻重缓急,大长公主可不想因为一个她而毁了两个孙子的出息。
……
“母亲?”宁氏大急,顾不得拿眼睛去剜姚希若,疾声道:“姚氏过门还不到一个月,家里的事她都还不清楚,俄然让她管家,会不会有甚么不当?”
但……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故意计也好,总比没脑筋被人当枪使的蠢货强。
齐家出事的时候,齐令宜还在姑苏做知府。
大长公主站住脚步,斜睨着宁氏,毫不包涵面的说道:“姚氏固然年青,但人聪明聪明,起码不会做蠢事。再者,如何行事,家里自有旧例章程,她只需按着照办便可,能有甚么不当?”
偏齐严之还在那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求,“大伯父,我、我和爱儿是至心相爱的……”(未完待续)
“……还请母亲选两房可靠、慎重、无能的人。跟我们一起去西南。”顾伽罗道。
清河县主晓得顾伽罗是个有成算的人,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顾伽罗拜托的事儿,她更不会推让:“放心吧,齐家固然败了,但我还在京里呢,断不会让人趁机欺瞒了去。”
按理说,齐严之给齐令先送来的多量的财物,减缓了齐家的经济窘况,齐令先该当欢畅才是。
宁氏不是听不出清河语气中的‘骇怪’,她不是真傻,而是在装傻。
大长公主淡淡的说道:“当然,你的资格确切浅了些,下头那些管家奶奶们不免会仗着老资格难堪你。如许吧。我将身边的两个管事妈妈借给你。帮你管管家,措置一些难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