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齐家,又想着先把‘婚事敲定’,半晌都没有担搁的就寻上了齐令先,这会子两人都还是满脸风尘呢。
可一旦出了书斋,就、就……轻易被人骗啊。
在后代待了四年,顾伽罗整日里忙着读书、汲取知识的同时,偶尔也会看一看泡沫番笕剧。
更巧的是,许爱的外祖父是个坐堂大夫,她倒没有学会甚么医术,但家里有大夫,对于安康题目就格外看重,家中的丸剂也是不缺的。
“伯父,伯母,我、我和爱儿已经定了毕生,还请二老成全。”
顾伽罗笑道:“许蜜斯无需客气,方才老爷说的是,您救了二爷,便是我们齐家的仇人。照顾您,是我们的该当应分的。”
此次被父亲委以重担,命他亲身押运辆大马车的东西回京。
得,美人救了豪杰,原就是一出好戏,更不消说这个‘豪杰’心机纯真的像张白纸,人家‘美人儿’说甚么他都信。
没了外人,齐令先也不再忍着,抄起手边的茶碗直接朝齐严之砸去,嘴里还骂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的事理和端方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路上随便碰到一个女子,就敢谈婚论嫁?你眼里另有没有父母亲长?另有没有礼法规矩?”
“爱儿心肠仁慈,见我烧得短长,便将家传的丸药给我服下……”
齐严之这才想起许爱身子娇弱,他们来时,只顾着赶路,实在受了些颠簸。
只看了这一眼,齐令先便先在许爱的名字前面画了叉。
许爱仓猝摆手,然后用害羞带怯的目光看了齐严之一眼,小小声的说:“能碰到二爷是爱儿的福分!”
紫薇会心,和紫苏一起,直接将许爱‘扶’出了正房。
齐严之却不晓得伯父已经否定了他的‘真爱’。赶快说道:“伯父,爱儿也是好人家的蜜斯。无法出身不幸,父母前后亡故,家中再无靠近的长辈,只得去投奔姑母……”
那女子半垂着头。暴露白净的脖颈,再配上她周遭的气质,仿佛一支悄悄立在水中在白莲花。柔中带着令人疼惜的美。
齐严之感激的说着,看向许爱的目光端得是密意款款。
而在诸多番笕剧中,常常被猪脚们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便是‘xxx,我们是至心相爱的’,跟着各种狗血、雷剧的呈现,所谓的‘真爱’垂垂的成了贬义词。
齐令宜科举退隐,曾经在翰林院做过一段时候的清贵文官,非常但愿儿子能好好读书,兼之齐严之是宗子,更当严格教诲。
“哎呀,伯母和大嫂说的是,我竟忘了这事,真是该死。”
许爱人长得美好,声音也带着一股子楚楚不幸。
长大后,更是延请名师教诲。
在齐严之的报告中,许爱是个耕读传家的小户令媛,家中亲人接踵亡故,过了热孝,她便带着两个丫环去冀州探亲。
幸而许爱是去冀州,与齐严之顺道,齐家的下人们固然感觉不当,但还是乖乖的服从二爷的叮咛,让许家蜜斯上了齐严之的马车。
如许一个娇弱的人,仿佛连喘口气都是一种承担,一吹就能破的纸美人一个。娶回家做甚么?
复苏后,齐严之传闻了许爱的出身,又是顾恤又是心疼,直说要护送许爱去寻亲。
事情停止到眼下,齐令先已经有七八分肯定,本身的傻侄子被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