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回绝了:“那也不可,不管王府有甚么狡计,有我一个就充足了,你必须留下来!”
阿卓赶快看向萧先生,吃紧的说道:“先生,您快劝劝阿爹他们啊。”
论智商,益王也不是多聪明的人,却能把‘憨直’的安南王甩出八条街。
以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安南王府的寿宴,大师是非去不成。
就是安、禄、展几家也是半信半疑。
阿卓却不肯放过自家老爹,“阿爹,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安南王府的寿宴,你和宣抚使都不要去。”
萧先生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展女人不必多礼,老朽一介布衣,承蒙安宣抚使和展老爷瞧得起。又热忱邀约,这才来贵府矫饰一二。‘朱紫’二字,倒是不敢当的。”
顾伽罗点头,“孟主簿和周先生都比我更合适代管县衙。我若不去,王府挑理,以此做借口说你鄙弃宗室、骄易藩王又当如何?”
甚么春秋传奇,甚么战国风云。甚么历朝奇闻,甚么别史八卦,从小到大她不知听了多少,天然也晓得了很多典故。
如果阿卓难堪的认错或是害羞带愤的掩面跑出去,萧先生或许还不会存眷她,但看她这幅模样,竟对她生出几分兴趣。
更何况,安南王府‘循分’的形象深切民气,任凭阿卓几次游说,仍有很多人不信萧如圭会谋逆。
并且据宣抚使府传出来的动静说。萧先生出身大齐宗室,与京中最高贵、又最低调的安亲王府很有些干系。
时至本日,安南王三个字都要变成‘傻子’的代名词了。
齐谨之却不想让顾伽罗涉险,“你留下,乌撒固然稳定下来,但马家还在,我走了,还需求有人坐镇。”
接着,两人又筹议起详细的细节。比如齐谨之带多少人随行,再比如筹办多少火器火药,再再比如,到了王府后又该如何行事。
唔,阿卓现在这模样,说得好听些叫落落风雅、开阔无伪,说得刺耳些就是破罐子破摔。
特别是面前这个,话说,阿卓啊,我的傻闺女,你丫都不晓得萧先生是甚么人,就敢在人家面前胡说八道?
并且吧,安南王府在都城不算甚么,手里也没有养兵、收税等特权,可到底是有品级的王爵,在西南,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顾伽罗微惊,齐家有通信密道,可向来没有这般焦急。
方才他和萧先生正在会商安南王府的寿宴,还没说两句,阿卓便一头闯了出去。
顾伽罗不断念,还想再说甚么,却被齐谨之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万一萧先生是安南王府的人,或是朝廷中人,你没凭没据的就敢大喇喇的说甚么‘安南王府要谋逆’,你这是嫌本身的命长?还是嫌展家的费事不敷多?
最后两字她没说,但在场的萧先生和展老爷都听出来了。
顾伽罗送走了齐谨之,内心莫名的有种不安,恰在这时,刘虎拿着一封密信走了出去。
展老爷眼中闪过一抹对劲。嘴上却还要谦善几句,“先生过奖了,阿卓就是随口说说,嘿嘿。当不得真。”
阿卓性子直,脑筋却不笨,见自家阿爹冒死朝本身使眼色,便晓得面前这位‘萧先生’是个有来源的大人物,等闲不好获咎的朱紫。
直肠子的人反倒能看得更准。因为他们心无旁骛,不受外界滋扰,更不会被大要的假象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