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清河县主的诰封不提,宫里的马皇后和太子对齐家都很看重。
寿春伯府、东平伯府等几家主母收到请柬后,纷繁找了各种来由婉拒了。
永恩伯夫人神采沉了下来,她是刘家的当家主母,家里是个甚么环境,她天然很清楚。
现任永恩伯、刘贤妃的哥哥就揣摩上了,自家也有几个未婚配的儿子,是不是能够争夺一下做九公主的驸马?
永恩伯不是女人,一时也没有多想,只愣愣的点头:“是呀。本年刚十六岁,传闻是个晓得长进的孩子,读书很有天禀。”
退一万步讲,就算齐家真的不可了,事情也不好做得那么较着。
实在她们内心很明白,县主又不是傻子,怎会说这类一戳就破的谎话?
只是,让永恩伯想不到的是,现在的九公主脑筋倒是不傻了,人却变得愈发不让人费心。
顾伽罗不由扬起一边的眉毛,如何,婆母竟然想让许爱出来见客?
永恩伯称得上一个老纨绔,闲事上没甚么能为,但与京中八卦上却很有些手腕。
“是呀。我这几日身子也有些不适,上巳节的时候就没如何出门,现在更懒得转动。”永兴侯夫人也故作倦怠的叹了口气。
永恩伯佳耦如何不揪心?!
“……嘁,齐家也就剩一个清河县主能拿得脱手了,甚么赏花宴?还不是想趁机凑趣我们这些人家?”
万一九公主婚后红杏出墙,永恩伯夫人但愿宫里的贤妃能把心放正,给刘家做个主。
背后不能群情人,永恩伯夫人方才拿齐家的事举了例,外头小丫环便送来了清河县主亲笔写的请柬。
但她内心到底不甘,又补了一句:“伯爷去跟娘娘筹议此事的时候,最好还是求她多管束一下九公主。我们家比不得人家清河县主底气足,九公主也不是顾氏!”
永恩伯夫人笑得光辉,“县主有请,是给妾身面子呢,妾身岂能孤负了人家的美意?”她头发长,见地也不短,做不来那等捧红踩黑的蠢事。
厥后刘贤妃为了救贤人,不顾本身身怀六甲的为贤人挡住了刺客的暗箭,几乎一尸两命,最后竭力生下孩子,还是个傻的。
贤人又打动又惭愧,不但封刘氏为贤妃,还加恩刘家,许他们家的爵位再因循一世。
永兴侯府。
“县主这是要做甚么?”想要重返都城的上流社会?!
安成侯府。
永兴侯世子少夫人满脸的难堪。一边说着,还一边拿帕子掩着嘴,轻声咳了两声。
好歹也是自家人,撇开公主的身份,表哥娶表妹,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说着,永恩伯的语气中便带着浓浓的恋慕。
现任永恩伯是第三任,他本年业已四十多岁,放在当下,已经能自称‘老夫’了。
贤人更是数次微服去看望妙真……各种超规格的报酬,连太子偶然候都会心生恋慕。
县主和顾伽罗在二门处等着,听到外头的通传声,婆媳两个脸上都带出了笑容。
公主是君,驸马一家都是臣。‘君’想做甚么。哪怕是应战沦礼法的事儿,‘臣’都要乖乖的认下。
可现在……永恩伯夫人听了永恩伯的筹算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我们家可不能娶如许一个儿媳妇进门。”
燕氏不由担忧,永兴侯再这么‘趋利避害’下去,会弄得众叛亲离。
那丫环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