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罡一凛,旋即又悄悄放下心来:这才对嘛,齐谨之如果糊里胡涂、过后连问都不问,那才是真的有题目呢!
萧罡坐在花厅里,四周竟没有一个奉侍的丫环。承影那小子,将他带出去后,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丫环服侍着洗了脸,又灌了一大碗温温的蜂糖水,他这才复苏了些。但头疼却没有任何减缓。
萧罡认出了那小厮,不是旁人,恰是齐谨之书房服侍的承影。
足足敲了近一千下,外头才有了脚步声。
就在他将近抓狂的时候,萧罡来了,他赶快丢下仍在干脆的顾伽罗,踉跄着跑了过来。
齐谨之只感觉无数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吵得他恨不得一巴掌把那些苍蝇拍死。
“你小子有操着闲心的工夫,还不如将手里的活计干完。真如果来了访客,我们这儿一团乱,还不惹人笑话?”
承影脚下一滑。旋即又故作平静的在一旁带路,“好叫萧大爷晓得,我、我们家大爷统统都好。就是、就是昨夜喝的酒太多,醉得短长。方才听内院里的姐姐们说,大爷已经起家了,就是头另有些昏沉。”
萧罡挑起车厢前面的布帘。探出半个身子,“有劳。”
那还用问?
噫,有点意义。萧罡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了猜想:顾氏活力了,用心萧瑟他这个‘不速之客’呢。
齐家大宅的侧门大开,身着靛青色仆人衣衫的小厮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着水桶、拿着扫把出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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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的神采又是一僵,目光闪动,磕磕巴巴的说:“没、没有,大奶奶夙来通情达理。”
“哟,还真是奔我们家来的。”
更不消说,顾伽罗和齐谨之还闹着别扭呢。她如果能欢畅,那才真是见了鬼。
齐小管事丢下小厮,赶快快步迎了上来。
马车渐渐的停在了齐家大门前,车夫跳下车辕。冲着齐小管事一抱拳,“我们是兵部萧侍郎府上的,车里坐着的是我们家大少爷,特来看望贵府大爷。”
好不轻易起家,脚刚落地,就几乎跌坐在地上。
公然,半晌后,齐谨之满脸惨白、脚下虚扶的闯了出去,身后跟着四个细弱的丫环。
足足过了两刻钟,他才华喘吁吁的跑了返来,他前面还跟着个清秀的小厮。两人一起冲到马车前,施礼道。“萧大爷,请!”
“哎哟,您倒是轻点儿啊,不就是点儿活计嘛,眨眼工夫就能好。”
还不等他跟管事表功,便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个小厮双手杵着扫把,循着声音放眼了望,猎奇的问了门房的管事。
萧罡不急也不恼,一小我悄悄的坐在。苗条白净的手指掩在袖子里,一下下的敲着。
路上,萧罡体贴的问道:“承影。昨夜齐大哥返来后,统统可还安好?”
萧罡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那、那你们大奶奶,可、可有――”活力?
“没、没事,哈哈,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千杯不醉。当年在西南大营的时候,那群老兵痞子拿大碗灌我,我都未曾醉过。昨儿不过是喝了小半坛子,那里会有事?”
能在门房做管事,要的就是机警、记性好、有眼力见儿。
齐小管事伸手在小厮的后脑勺拍了一记,没好气的怒斥道,“少说废话,从速干活!”
萧罡收起手指,挺直了腰身,坐得非常端方。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几下,唔,脚步混乱,来人起码有三四个。且此中一人行走不稳,他猜想应当是宿醉头痛的齐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