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严之半复苏半含混的嘟囔着。
这日,齐谨之从大理寺返来,刚进了文昌胡同,便被等待多时的齐严之给拦了下来。
吴氏的奶娘凑到吴氏耳边,小声的劝着。
吴氏立在床边,冷眼看着她的新婚丈夫。脑海中不由想起了昨夜母亲跟她说的话,“姑爷年纪轻,经不得引诱,偶尔犯了错事,幸而亲家是个明理的。又有齐大老爷和清河县主做主,你应当不会受委曲。只是今后,你定要好生照看姑爷,切莫让他再犯胡涂!”
吴氏长得极其端庄。标准的鹅蛋脸,额头光亮而饱满,一双浓眉略显豪气,鼻梁高挺,嘴唇朱而不媚。她的身材略显圆润,从团体上看,吴氏颇拥戴中老年妇女的审美,是婆婆们喜好的那一款。
随后,胡氏便带着儿子儿媳搬到了新府,齐家这边的糊口也回到了正轨。
世人见齐严之确切醉了,这才没有持续起哄,任由齐谨之把人带走。
奶娘还想再劝两句,但想起自家女人的脾气,还是忍了下来,招手将一干小丫环打发了出去,她本身也退到了门外。
吴氏生硬的点了下头,“妈妈放心,我免得!”
用清河县主和胡氏的话来讲,吴氏有福分。
齐谨之一手扶着齐严之,一手端着酒杯,帮他将最后一圈酒挡了下来。
“四爷客气了,你我现在已经是伉俪了,自当相互了解。”
拖着齐严之来到院中的游廊下,命丫环去弄了些凉水过来。齐谨之把帕子用凉水浸湿,然后给堂弟净面。
齐严之已经复苏了大半,唯有身子受酒精的节制不听使唤。原想好好坐着与新婚老婆说会儿话,不想刚挨到床,他便像被抽去骨头整小我摊倒在床上。
齐严之跌跌撞撞的进了新房,吴氏的陪嫁丫环赶快迎了上去。
吴氏的神采仍然温馨,仿佛没有看到齐严之醉酒的模样,任由丫环们给他净面、灌茶水。
齐家喜宴上,最是热烈的时候。
窗纸上,清楚的映照出吴氏的身影,奶娘眼睁睁的瞧着。
未几会儿,屋子里便响起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吴氏的影子也矮了一大截,接着,便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齐谨之不敢肯定吴氏知不晓得雀儿母子的事,但吴家陪嫁来的两个管事妈妈应当是晓得的。
齐严之和吴氏这对新婚小伉俪,确切没有孤负了长辈们的期许,小两口甜甜美蜜、如胶似漆,实在让心悬的两家长辈大大的松了口气。
咕咚咕咚~
齐谨之将齐严之靠在廊柱上,扶住他摇摆的身子,让丫环帮手将醒酒汤给他灌下。
齐严之喝了一大碗。嗝~嗝~的打了几个嗝儿,又略略复苏了几分。
一群与齐严之年纪相仿的世家后辈围着他一劲儿的劝酒。
“放心,我正在帮你!”
齐谨之可不想齐、吴两家的联婚因为一点子小事而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