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言语,两人一组,别离进了四周的密室。
齐令先提着灯笼,顺着台阶来到地下的密室。密室一共有五间,全都是用厚重的青石累成,内里是一层厚厚的钢板,最里层则包裹了一层的棉花。
齐令先又转了一下花瓶中间的白玉莲瓣碗,只听得轰一声闷响,百宝阁后的墙壁向右边挪动了起来,暴露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小门。
齐令先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冷,内心却愈发信赖老婆和儿媳妇的猜想。
齐令先思来想去。始终下不了这个狠心。
瓷雷也就罢了,再贵重也是有体例买到的。
他已经听出来了。儿子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了七八成的掌控。没准儿,就在他们父子说话的当儿,西南那边已经到手了呢。
待齐谨之的话告一段落,齐令先才幽幽的问:“你是想以北郊火器工坊为钓饵,引得‘军方’的人主动透暴露来?”
齐谨之唯恐齐令先再度开骂,也不卖关子了,利落的说:“父亲,齐家的火器远不止瓷雷、轰隆弹、火铳和投弹。我记得老祖宗留下的手记里,还记录了几样更短长、更具杀伤力的火器。”
茶水特有的苦涩味道在口腔里伸展,齐令先混乱的心境垂垂平复下来。
齐令先抬手打断他的话,“好了,大奶奶的行迹就查到这里。从马上起,你们几个给我好都雅好大爷。不管他去了那里,见了甚么人,说了甚么话,都要给我查个清清楚楚。别的,告诉西南那边,命他们密切存眷齐勤之和展家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齐勤之,他比来有何非常,让西南那边多多留意。”
齐令先脸上刹时褪去了赤色,变得惨白非常,他的身材禁不住的颤抖着。
齐令先则一人进了正中的那一间。
齐令先双手捧着茶碗,掌心感遭到温热,他将茶碗凑到嘴边,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还――”
“有掌控吗?”齐令先沉声问道,但语气中却有模糊的镇静。
“话虽如此,可、可……”齐令先踌躇不决。
“有了老祖宗的手记,我们便能制造出更好的火器,瓷雷甚么的,弃了也就弃了。”
齐家的火器名满天下,连皇家都眼红不已。
以是,别说是监督齐谨之了,就算是杀死他,只要齐令先发了话,他们都会严格履行。
齐令先眼底一亮,旋即又暗了下来,“那又有甚么用?老祖宗的手记一分为二,我们西齐只要一半,另一半应当在齐勤之的手中。为了这一半的手记,东齐和西齐斗了几十年……齐勤之又是个气度局促、无耻卑鄙的小人,你感觉他情愿把另一半手记送给我们吗?我看,他就算是把手记烧了、扔了,乃至便宜了外人。都不会给我们。”
“……父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而随后的究竟证明,齐谨之的判定是精确的,“明天中午,萧罡已经命人送来了口信,再三肯定明日去北郊‘取货’的事。送信的仆人还隐晦的提了一句,说‘此事干系严峻,我们家大爷唯恐出了忽略,以是成心多带几小我’。呵呵,父亲。儿子能够鉴定,萧罡多带去的人,十有八/九是‘军方’的人,并且极有能够是嫡派亲信。”
“你说得不无事理。只是――”齐令先捻着髯毛,难堪的说:“北郊的工坊固然已经老旧,可仍然是我们齐家在都城首要的火器制作据点。若就此舍弃了。那、那岂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