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都筹办好了,您看――”
这些衣服和襁褓都是顾伽罗亲手缝制的。布料是上好的贡品,绣工算不很多好,但也平整。
“等,等一等,我、我招!”
没有赤果果的言语威胁,没放甚么‘你如果如何我便杀你百口’之类的狠话,但却让几人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悄悄在心底发誓。这事、决不能说出去,决不!
“……臭小子。这下不消跟姐姐们挤在一起打斗了……”齐谨之抹了把眼泪,一面随时存眷老婆和两个女儿,一面悄悄的给儿子筹办后事。
几人冲动不已,能活命就好,只要能活命,慢说是保守奥妙了。就是帮手辟谣她们都乐意啊。
上好的棺材需求时候定做,齐谨之就临时将孩子放在了外书房的隔间里,命人备好冰块,谨慎的将孩子放在中间。
齐谨之的手指悄悄敲着扶手,当他敲了整六十下的时候,方慢悠悠的说道:“好了,让她起来!”
“咕噜、咕噜噜~~”
贺氏肯招,那是不测收成,她不肯招,也无所谓。
齐谨之摆了摆手。
贺氏曲折着身子,一下子将呛进肚腹的水吐出了大半。
曲妈妈很清楚大爷为何要这么做,不过就是不想让大奶奶悲伤、自责。
“好,持续!”
曲妈妈非常心疼,可面对大爷满含威胁的眼睛,她还是缓缓点了下头:“老奴晓得如何做了。您放心,今后齐家内院毫不会传出任何有关三少爷的流言。”
“走!”
齐谨之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世人,最后落到曲妈妈身上,“我不但愿今后有任何流言传出,如果大奶奶晓得了,我不管是是谁泄漏出去的,我尽管找你们几个问罪。”
黄花梨四出头的官帽椅上,齐谨之端然正坐,双手搭在扶手上,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成果这家伙倒好,上来就动刑,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齐大勇和刘虎死死的按着她的肩膀和头,底子不让她有涓滴摆脱的机遇。
但曲妈妈如何都没想到,自家大爷不但没有见怪顾伽罗,乃至还想坦白此事。
贺氏再次被人提溜起来,面前一片波光,吓得她赶快喊道。
齐大勇踮着脚尖走进外书房,不料外的看到自家大爷又对着小仆人抹眼泪,忍着心底的酸楚,他低声回禀道。
“哇~~”
柴房里,贺氏满眼惊骇的缩在角落里。她面前放着一个大木桶,桶里尽是水。
曲妈妈是心疼自家大爷,冯妈妈倒是满心感激,悄悄光荣自家蜜斯找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夫君。她赶快表态,“大爷放心,老奴也定会严守奥妙,决不让大奶奶晓得。”
贺氏面前一片乌黑,直娘的,这姓齐的到底想要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