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谨之才看清密室内的布局,正中一张石头长桌,两侧各放着十四个石墩。每个坐位前都放着烛台、茶具等器物。
恰好、恰好少主出身四大国公府,只要这四个家属一日不交出兵权,皇家与他们就是死敌!
顾伽罗脸上写满迷惑。这名儿听着有些耳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是那户人家。
“……”
但很快,她就规复过来。
别的几家的人都没有说话,只紧紧跟上。
细算起来,他们和顾伽罗相处也没有几年时候,但人是有豪情的,饶是他们自幼接管最严苛的练习,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只是还不等她们走到齐严之与部属约好的马厩,不远处俄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萧十三!
焦雷炸响在耳边,仿佛重锤砸在了人的心头。
萧十三没有现身,声音幽幽的响起,“大爷?这般告急的环境,少主另故意机与部属开打趣?如果部属的谍报没有出错的话,齐家大爷现在正身负重伤的在都城里逃命呢。”
齐严之握紧手里的瓷瓶,侧头对清河县主两人道:“大伯母,阿嫂,我们走吧!”
刚才说了,萧九对萧十三的技艺再体味不过,倘若萧十三没有放水,就算齐严之是偷袭,也不成能胜利。
卢国公府?
不过萧九并没有多说,望着齐家三人消逝的方向,幽幽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对她兵器相见了。实在,她、她对我们真的很好!”
逃命?环境已经这般告急了?皇家真的要对四大国公府动手了?
“阿罗,这~~”
萧十三没有停顿,冷冷的说:“前卢国公府。”
顾伽罗和清河县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知到底是被雷声吓的,还是被这不成思议的本相惊到了。
萧十三接着说道。
齐严之一击得中,略略松了口气,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瓷瓶,“这是解药,待我们安然分开这里,我自会留给你。如果中间硬要禁止,就须得先尝尝这蚀心腐骨的滋味儿。”
霹雷~
顾伽罗的各种好,萧九他们如何能不心生波纹?!
就是他们的仆人,他们誓死尽忠的长宁公主,也不能包管给他们留个好了局呢。
这小院内里看着与四周的修建一样,断壁残垣,墙上、屋脊上荒草横生,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仿佛面前这个当了十多年绣花枕头的侄子,并不如表示的没用。相反,他乃至在家属中扮演了非常了不起的角色。
偶合吗?
萧十三供应的信息量太大,顾伽罗一时没法消化,但她抓住了几个关头词,“巧?同一座天井当中?哪家天井?”
清河县主却有印象,但乍一听到,仍感到惊奇,“几十年前卢国公因谋逆被族诛,府邸也烧毁了。大师都嫌那宅子不吉利,外务府也似忘了,竟一向都没有将那所宅邸收回,任由它荒废至今。”
清河县主一口气将卢国公府的事说了出来,越说她的眉头拧得越紧,“好好的,大师如何跑去卢国公府了?”还四家人一起?
仿佛听到了顾伽罗心声,萧十三冷然的声音再度响起:“少主还不晓得吧,就在一个时候前,南书房遭雷击,贤人存亡不知,‘军方’的乌合之众趁机反叛,正不晓得死活的打击皇宫。四大国公府的主子们不欲掺杂此中,不想在归家的途中遭到几十个蒙面黑衣人攻击……巧的是,明显在城中各个地段的四家人却被人追着前后躲进了一座烧毁的天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