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上前将张氏散落的被褥重新盖好,这才转过甚,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浣冬浣秋,你们走吧,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我这里用不起!”
回到君竹院和姨娘一起用了饭,慕容歌才想起昨晚姨娘跟她说的,昨日她被慕容复捉去拷问的时候,是慕容素身边的参芪特地来告诉姨娘,又教姨娘去求老夫人,这才搬动老夫人这尊大佛,要不然昨日的事情不成能那般顺利。
不过不管如何,多学点东西总不是好事。
慕容歌浅笑着深吸一口气,表情便也镇静起来。
想来想去,也实在没甚么好的体例,慕容歌只得让青菱悄悄给当归院送去些吃的用的,看慕容素那日一身素衣旧裙,恐怕大夫人没少剥削她们娘俩。
“是,老奴明白。”桂嬷嬷笑着回。
大夫人猜疑的看着慕容歌,而慕容熙从闻声珍玉被雷劈死的动静后,就一向愣愣的不说话,至于慕容覃慕容绣慕容筝,则是收了笑一起朝慕容歌看来。
没能见到这位独一能代替慕容华的二哥,慕容歌有些遗憾,但幸亏天长日久,她总有机遇一睹君颜的。上辈子慕容华未能出世就郁郁而终,这辈子,多了她这么个变数,不晓得慕容华的人生是不是也会变上一变。
大夫人顺手就给了柳嬷嬷一耳光:“你老胡涂了不成?一个罪奴,死了就死了,还买甚么棺材!”脑海里蓦地想起慕容歌调侃的神采,大夫人眼里寒芒一闪:“棺材就省了,给她找块地埋了吧!别的,柳嬷嬷你查查,我总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如何别人都没事,偏她那么不利!”
“你才怕了!”慕容熙色厉内荏的朝慕容歌吼。
慕容歌扬了扬唇瓣:“神机奇谋倒也算不上,左不过是让你胡大哥在屋顶做了点手脚罢了。青菱,那些人向来没筹算让我活着,那我也不能让她们活得太顺利了!”
慕容歌的字的确算不上好,只能说是工致端庄,带着几丝女儿气,横撇竖捺的力度都还完善,不过这也已经让老夫人很不测了,传言中的慕容歌但是大字不识,五经不通的文盲。
燕窝粥当然不成能有毒,只是眼看戚氏要喝了,慕容歌就小脸一皱,哀哀戚戚的提及来:“唉,大姐的丫环也真是命不好,明显母亲和父亲都饶过她的罪恶了,只罚她到庄子上做点粗活赎罪,可何如老天不放过啊,不过一场雷雨罢了,别人都好生生的没事,偏生她就被劈了!”
青菱搀上慕容歌的手臂:“蜜斯高兴就好。”
大夫人瞥见慕容歌,一张脸蓦地就耷拉了下来,没好气道:“你来干甚么!”
慕容歌本来在看书,见她返来抬高了声音问:“如何样?有没有收?”
这小贱种,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
慕容歌气得神采一变,青菱也一阵风似的冲了上去,指着浣冬浣秋:“你们两个好大的胆量!蜜斯走时如何叮嘱的?你们竟敢不听叮咛,还在院子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如何,要造反啊!”
“够了!”戚氏好不轻易缓过来,见慕容熙这么轻易就被慕容歌激愤,表情更加不好,阴沉的看了慕容歌一眼,她暗忖,慕容歌明天就是用心来给她添堵的。
浣冬浣秋拍了鼓掌,一副“你能何如”的模样,气得青菱一个急冲就要上前经验她们,慕容歌反手拉住了青菱的手臂,没说话,而是疾步进了张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