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不知礼数,张扬放肆的庶女,一个是贤惠和顺,多才谦善的嫡女,按事理来讲,嫡女身份崇高,普通都会养得高傲自大些,却不想慕容府恰好相反。
第四十五章对峙
果不其然,戚氏“德风”二字一出,慕容复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只受了惊的蚂蚱一样从左边踱到右边,又从右边踱到左边,最后下定决计一挥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不孝女拖下去,家法服侍!”
她摊手无法:“但是你们不信,一向在一意孤行的想着如何惩罚我,把我赶削发门!”
现在慕容熙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连带着慕容覃慕容绣慕容筝,四个如花般的少女按着长幼站在慕容歌的右手边,听到这声主宰着慕容歌运气的决定落下,一时神采各别。
这丫头又在搞甚么鬼?
慕容歌前脚被押到花厅,戚氏后脚便到,一进门,便拉着嗓子一叠声的问:“哎呀,这是怎的了?七蜜斯好好的逛个街,老爷您何必连这类小事都活力?”
“孽女,都是你干的功德,还不快给我跪下!”
“闻声没有,拉下去,严峻二十大板!”慕容复大喊道。
大师第一个动机便是如许,然后在大夫人和各位蜜斯悄悄讽刺的神采下,慕容复指着慕容歌,气道:“你个孽女,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也恰好显现了戚氏教女有方,家风松散。
慕容复“哐”一声将茶杯丢在高几上,冷哼道:“小事?你问问她,她干的那些混账事叫小事?皇上刚升了我的官,为了制止有人说我鬻宠擅权,我每天的夹着尾巴做人,日日不敢有一丝懒惰,她倒好,
慕容复瞋目而视:“打!如何不打,给我狠狠的打五十大板,让她长点记性!”
下人见场面对峙住了,忍不住开口扣问:“老爷,夫人,还打不打了?”
慕容歌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慕容复和大夫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风趣又好笑,直到主子的手将近碰到她手臂了,慕容歌才拔大声音道:“父亲,这事如何能怪女儿呢,女儿也是无辜受累,遭人谗谄啊!”
慕容歌抬头浅笑:“是啊,父亲,我之以是敢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有证据啊!”说着便亮出一向握在手心的那枚竹哨,视野在大夫人以及各位姐妹身上一一扫过,意味深长的说:“府里专门养的骑乘马,又不是内里的野马驹子,如何能够无缘无端发疯?独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持!”
慕容歌暗笑慕容覃脑筋简朴,但也非常喜好她的直白,顺着她的话就道:“如何能叫随便捡的呢?大师都晓得凡是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所用之物,不管是马车也好,箭矢也罢,都是标着暗号的,而我手上拿的这枚竹哨,好巧不巧上面就标着一个‘慕’字呢!如果不是我们家的下人做的,难不成还是哪小我家看我不扎眼,仿照了这么个东西谗谄我一个微不敷道的庶女?”
大夫人公开里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她喊得又大声又短促,令慕容复和大夫人都下认识愣住了,眼睛直直看向她。
作为一府主母,管束女儿也是戚氏责无旁贷的一部分,以是慕容复没有禁止戚氏探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越听下人描述,脸就越黑一分,听到最后,不待戚氏责问,慕容复已经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慕容歌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