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嬷嬷不由暴露了对劲的笑容。
青菱一贯护主,闻言,就哼了一声:“嬷嬷,我家蜜斯是奉了老夫人的旨意过来的,固然是小辈,但也不该这么怠慢吧?传到都城老夫人的耳里,二老夫人那边,莫非就不感觉尴尬吗?嬷嬷如果故意,还是出来再通传一声的好!”这位二老夫人,便是老夫人的二嫂,老夫人的大嫂已经归天,现在本家这边,是二老夫人当家作主,她的膝下,另有四子三女,合着大房的二子二女,四房的一子一女,全都住在一起。
慕容氏是江南的大户,慕容复自十年前自主流派以后,便很少和慕容氏的别的人来往,哪怕是头上的两个亲哥哥,私底下的干系也闹得很僵,上一次老夫人大寿,慕容骥慕容昭是念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才肯往都城走一趟。这一次,慕容复也是因为老夫人提了出来,才勉强同意她到本家串门儿的,当然,慕容复为了他的出息考量,如何着也要保护大要上的战役。
对方并不如何凌厉,但越是软和,就越不好抵挡。
丫环不敢方命,踌躇了一下,就提及来:“回二老夫人,奴婢去的时候,申嬷嬷正在和那边的一名姓柳的管事嬷嬷说话呢,仿佛是……那位七蜜斯,不肯意进门!”她的话音一落下,屋子里立马就是一阵哗然。
柳嬷嬷就仿佛一点都没发觉到,反而热忱的凑上前去,在申冷静面前嘀咕:“申嬷嬷啊,七蜜斯可贵回一次江南,又是奉了皇命的,如何就您一人前来驱逐?”都说姜是老的辣,柳嬷嬷嘴皮子上的工夫,公然还是比青菱等老辣些。
管家嬷嬷缓缓一笑,道:“我是府上的管事嬷嬷,二老夫人传闻七蜜斯要来,叫我在门口接七蜜斯呢。现在,二老夫人正在房里等着七蜜斯,府上几位蜜斯,也盼着能早点见七蜜斯的面儿,七蜜斯从速下车吧!”
柳嬷嬷触碰到锦盒的手猛的弹了返来,心中突突直跳,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心神,在心中将喊她的青菱骂了一遍,这才一把翻开车帘子,问:“七蜜斯呢,已经出来了吗?”
柳嬷嬷坐在前面装礼品的马车里,一起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偷看一下那些装在各式百般盒子里的东西,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爬一样的痒痒,但是如果偷看,她又怕被慕容歌或者慕容歌的丫环抓个正着,到时就真的百口莫辩了。但是,刚才马车转弯的时候,一个锦盒不谨慎滚落了下来,盒盖翻开,柳嬷嬷一下子看到了内里的一只金簪,成色足,款式好,柳嬷嬷猛的就瞪着那只金簪,眼睛都挪不动了,这会儿,她的手已经伸向了别的一只锦盒,锦盒上的标签,恰是“二老夫人”这几个字。
除了二房几个得二老夫人青睐的孙女,大房四房也早早的,在几个媳妇子的伴随下,来了很多莺莺燕燕。现在,宽广的屋子里挤着十几二十小我,把空间衬得狭小了不说,一人一句,笑闹起来,也非常让人目炫狼籍。
这不,她一句话的工夫,就提示了二老夫人,千万别被三老夫人压了面子。
“恰是,你是?”青菱翻开了帘子,并未顿时扶着慕容歌下车,而是问起了对方的来源。
真是岂有此理!
“柳嬷嬷别来无恙。”申嬷嬷道,神采不但不热络,比面对慕容歌时更多了一分不屑。当然,这不屑很轻很轻,没有一点眼力见,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