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就是她所谓的亲姐姐!
为了权力不折手腕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心狠,把她当蝼蚁普通踩踏,现在还要受这凌迟之苦。
产婆的嗓音粗砾且沙哑,几近声嘶力竭:“就快了,顿时就生了,只要生了皇长孙,慕容侧妃必然让你有个名分,再用力!用力!头就快出来了……”
萧侧妃是最早破水的,孕期也比慕容侧妃提早几天,事前产婆就说过她胎位不太正,恐怕正式生的时候要费些时候,这会儿已经出来四五个时候了!
“女人,用力,用力啊!”
慕容熙暗想也好,便点了点头,待柳嬷嬷翻开暗格要出来,她俄然又叫住,脸上暴露几分狰狞:“实在不可,用刀划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
不管如何,她都要获得太子妃的位分不成,捐躯一个不受宠的庶妹算甚么!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从承诺姐姐替孕那天开端,就必定不是她能掌控的。
血水绝顶,是一个灰砖铸的石床,铺着一层薄薄的破棉被,现在棉被已经被鲜红的血水染红,躺在上面的女子瘦骨嶙峋,脸上五官痛得皱成一团。
柳嬷嬷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慕容歌,脑筋里顷刻想起慕容熙的叮嘱,心念一横,直接从一旁的托盘里抽出一把长刀递给产婆:“别费事了,慕容侧妃说了,实在不可就划开肚子取孩子,只要孩子活着,大人如何无所谓!”
他们用慕容歌亲娘的性命做威胁,让她为慕容熙所用,代孕生子。
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慕容熙疼得眼泪直掉,双手指甲尽数嵌入掌心!
慕容熙想到已经进了暗格一天一夜的慕容歌,忍不住挥开婢女的手,恼道:“不是说乡间长大的好生养,如何也这般没用,生个孩子这么久还不落地?”
实际上却只是装模样,慕容侧妃底子没有有身,只见她一边喊一边躺在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由贴身的婢女喂着刚进贡来的新奇葡萄。
何况她现在不能生养,还是拜了这个庶妹所赐,没把她千刀万剐已经算刻薄了!
产婆急出一身盗汗,早晓得如许,就不接这烫手山芋了,给再多钱也没命花啊。
狠恶的疼痛让她癫狂起来,用尽浑身力量喊道:“慕容熙,你好狠,你好狠的心啊!我谩骂你们,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太子妃,太子侧妃,仅仅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故而两位侧妃都牟足了力在出产。
府内下人个个神情严峻,行动仓猝。
耳边,下人们争分夺秒的汇报着:“娘娘,萧侧妃那边传闻不太顺,怕一时半会儿还生不下来,您先别急着自个儿了。”
“啊……好痛!不生了,我不要生了……”
产婆见她这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眉头皱在了一起,跺了顿脚,随便在衣摆上擦了擦满手鲜血,便筹算出去处慕容侧妃汇报。
只因府上两位侧妃待产多日,本日竟同时发作,太子撂下话来,谁先产下皇长孙谁就母凭子贵,由侧扶正。
已经生了一天一夜的慕容歌早已虚脱有力,身材似被几十辆马车碾过普通,已然疼到麻痹,产婆的呼喊她听不逼真,只感觉本身的生命在逐步消逝。
柳嬷嬷,同时也是慕容熙的乳娘,见状叨教道:“娘娘,不若我出来瞧瞧?年青时我也接生过几个孩子,怕是产婆技术不精,万一损了皇长孙,那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