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克日来,已经说不上是学习了,宿世里的经历,让楚芙瑶对掌管中馈一事,端的是得心应手。秦氏看了,也是放心的很,再者说来,她腹中另有两个月的胎儿,不得不谨慎些,千万不得如此劳累了。
楚芙瑶回到漪澜园,倒是开端思考起来。这一世,秦家现下如日中天,虽说并没有册封,但世家大族也不看这个,仰仗的是族内的人才。秦容与虽说性子不好,但倒是一个不成多得的人才,将来对上牧恒之,必定不会亏损,想到这点,即便楚芙瑶再不喜好这个表哥,与之交好也是需求的。
“她到底吃了甚么?”
说到底,还是她不争气,争光了江南清贵的名声,才让牧恒之在朝堂上做大。不过,这一世,定是不会了。
练了一个晌午,总算有些停顿,起码能看得出楚芙瑶画的是花了,而不是乱七八糟的一团。
“这你就不必管了。”
说着,便将宣纸铺在石桌上,先用墨线双钩白描后,取一只羊毫笔蘸色,一只沾净水。设色时色彩很淡,黄苑便多染了几次,将花、叶内侧的色彩以净水笔推染至边沿。
一家有女百家求,在秦氏眼中自家女儿便是最好的,何况,楚芙瑶在这都城贵女当中,不管身份丰度,都是拔尖儿的,将来求亲的人,大抵味踏破门槛。
“到底有何事,怎的如此仓猝?”
“统统都好,劳侯爷挂记了,倒是表妹身子仿佛有些不适,侯爷没去看望一番吗?”
翌日,漪澜园内,一女子负手而立,穿戴极其简朴,素色的散花裙,檀木簪将一头青丝绾上。细白的玉手中,拿着《孟子》,看着一旁坐在石凳上的少女,一脸朽木不成雕也的模样。
但在楚芙瑶的影象中,切当的说,是上辈子的影象,秦容与真真是全然不肯面对的回想。这个男人,将她统统的创口都曝露在人前,即便本身真的做错了,坏了江南清贵的名声,但也不至于被贬低到了灰尘内里。
“夫人本日可好?”
仍记得上一世,她可真是个大蜜斯脾气,不止对诗书一窍不通,还瞧不上林玉娆成日里吟诗作对的那股子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