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玹内心也有点急了,心道,得让他们晓得阿凝是属于他的才行。他想了想,对身边的李广低声叮咛了甚么,李广便出去了一趟,返来时手上捧了件墨蓝根柢八宝纹样织金大氅,是赵玹本日穿出来的。
阿凝的确羞愤欲死,咬着唇低着头,心想这里如果有个洞就好了。
早就晓得除了姚沉欢以外,四哥还收了一个门生,本来就是东临侯府六女人……
不知何时,亭外雨停风歇,阿凝放下了笔,回身笑道:“画好了。”
男人一愣,笑出声来,舒朗畅怀的声声响起,惊飞了绿柳上几只黄鹂。
赵琰仍然没放开她,而是取出帕子,给她擦手。细心的行动,当真的神情,像在研讨一本精奥的孤本,端庄得不得了。
赵琮是当今文后之子,生得俊朗儒雅,身姿傲卓,五官中难掩漂亮,举止间贵气天成,本日一身藏青刺绣镶领群青根柢胸背饰彩绣团花圆领袍裾,腰间是群青彩绣腰带,缀了一枚双龙戏珠的墨玉。
赵玠拜别赵琮,抢先拜别以后,赵琮单独立在石壁前,对着那幅画看了好久。
赵琰放了手,朝她悄悄一笑,笑得一片春暖花开。
可这还不算完。当浑身湿透的赵玹也赶到春雨亭时,陈匀想哭的心机都有了。
擦完后,合法阿凝觉得他要放开时,他却把她白嫩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他拉着她往路旁一转,两个身影就埋没在一大片叫不着名字的乌黑花丛前面。
这个女子,真是将姚沉欢、荣宛等一干美人都烘托得毫无色彩。引得他也生出很多遐想来。不过,再如何不凡的美人都是天下臣民,比及他即位为帝那日,还怕得不到她吗?
小女人不明以是,一双眼吵嘴清楚的。
她决定要把这份狂热的干劲减一减,画艺,是长年累月的事情,一口也吃不死一个瘦子。
“别乱动!”赵琰冷沉道,“方才淋了雨,如果真发热了可不好。我帮你看看。”
“啪”的一声,赵琮手里的扇子就这么折了。
赵琰笑了,低声道:“好,我不看。我……我就给你凉凉……”尾音越来越低柔,像是一波春水,漫进了她心间。
“殿下,你放开。”她的手在挣扎,明显用了很大的力,却没能抽出一分。
他下了肩舆,理了理衣袍,瞥见亭中挤满了人,不由皱了眉。
本来她透过亭中世人,一眼看到亭子内里悄悄站着的月白锦袍的清隽男人。
她底子甚么都看不见了,视亭中众报酬无物,眼里只要那位白衣男人。她穿过人群,一手拉住赵琰的衣袖,“你来看看我画的!快点啊!”
她看着犹自面带浅笑的赵琮,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阿凝整小我都懵了。
唔,该哭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家殿下吧。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倔强地将她的手拉过来。
锦珠正欲给阿凝揉手腕,赵玹也正要亲手把大氅给她披上,“阿凝…”
阿凝却摇点头,“不要,让它留在这里。”
“阿凝!”他终究打断她的话,把她拉到身前,双眸黑沉地盯着她。
她当真是失策,如何就忘了,她这个mm生了一张能祸乱民气的脸!特别本日她这一身乌黑的打扮,将那份仙灵毓秀烘托到了极致,有一刹时,连她都觉得是见到了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