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独一担忧的就是这件事。
詹氏神采黯了黯,又轻声开口道:“方才我也同母亲另有大嫂解释过了,客岁分炊的确是迫不得已,我娘家那边出了很多事儿,时候会连累到你二叔。我们真是怕扳连到年老迈嫂……”
三小我浅笑议论着甚么,好一个“调和”的画面。阿凝心中暗道。
阿凝点点头,这些她早就晓得了。
祈王殿下还帮她查了另一件事。客岁他们分炊的时候,二房的严姨娘是有孕在身的,肚子圆滚滚的都将近生了,可分畴昔没多久,阿凝就传闻严氏不止流了产,还给活生生打死了。罪名是不守妇道,私通外男,怀下野种。
“是。”锦珠回声而去。
都城外的绿柳恰是浓荫一片。天高云淡,微风细细,阿凝一身素红色根柢绣桃花簇簇的褙子,外罩一件天蓝色缎面大氅,立在高大的柳树下。轻扬的柳絮飞起,遮住了她半个纤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