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活口,都是萧景行一句话,他们要的,是琴东山的焦心与惶恐。这类被人掐着脖子,活不下去又死不了的感受……必然让琴东山难忘。
琴琬听着荔枝绘声绘色地说着昨夜半夜的事,嘴角挂着笑,可眼底倒是止不住的戏谑。
他晓得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那人被带回衙门后,还要酷刑拷问一番,只怕到时会供出他来。
琴琬敲着桌面,漫不经心肠说道:“琴东山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手里还是有几个死士的,只是可惜了,全都折在了牢里。”
萧景行是来琴府抓人的,只不过琴东山留了个心眼,早早地让人重视衙门的动静,那边官差才出衙门到琴府拿人,他这边就获得动静,仓猝找上了琴琬。以是,就有了现在的场面——琴府全部高低与萧景行带来的官兵对峙着,琴琬以“拯救”的姿势坐在主位上。
屋子里的都是本身人,琴老夫人也不怕把话说得直白。
琴东山连劫狱的事都能做出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在高位上坐久了便过于自大,把别人都当傻子,这类伎俩能瞒过谁的眼睛?
“大人,草民冤枉!”中年男人疾呼。
琴东山这点自傲还是有的。
如何会如许!
此次,琴府摊上大事了。
只可惜,琴府的人还没求上来,萧景行那边不但查出了谎言的泉源,连劫狱的幕后黑手也找到了,一纸布告贴在城门,琴府再次以高调的姿势回到世人面前。
琴东山晓得此次本身在灾害逃,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另有最后一棵稻草——琴琬!
荔枝不明白琴琬为甚么要这么折腾,却还是一脸镇静地站在琴琬身后,看着琴府世人。
劫狱是极刑!
一边的萧景行看着琴东山吹胡子瞪眼标模样,嘴角也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极刑!
琴东山闻言,内心更加担忧。
“蜜斯,您是不是用心的?”后知后觉的荔枝俄然想到了甚么,贼呵呵地问道。
“好歹你也是琴府的女儿,如果没了琴府,你也不好过。”
“娇娇,”琴东山最早开口,“此次,是父亲做得不好,念在父亲哺育了你的情分上,还但愿你能保下琴府。”
但是琴琬不敢!
琴府高低,能称为“主子”的人都来了,战战兢兢地站在花厅里,在看到琴琬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板滞的中年男人恍忽回神。
琴东山老脸一红,“是父亲魔怔了,想着这几年你与琴府的陌生,想给你个经验,让你不能忘本,就……就这么随口一说,却不想被阿谁恶奴听去,以讹传讹地传开了。为父晓得这件事的时候,内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为父故意停歇内里的谎言,但是……”
不管琴琬有多恨不得琴府被诛,在外人面前,她都得做一个“孝敬”的孩子。
“去,把他们叫来。”琴东山皱眉说道。
琴琬瞪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琴老夫人,“老夫人,这话从何提及?先不说本县主重新到尾都是苦主,就是查案的事,也是衙门的事,与本县主有何干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没人能逃得了,没做,衙门也不会冤枉任何人。”
琴老夫人见儿子吃瘪,端着祖母的架子,开腔了,“娇娇,这事是你父亲不对,可现在琴府高低几十口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你就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