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东山面色难堪,却又硬着头皮说道:“大舅哥此言差矣,既然此人冲出去,必定是大事,应抢先问清楚,没准是与案情有关呢?说吧,甚么事?”
“这是……”琴东山过分冲动的脸上冒死压抑着。
她在等,事情闹大了才没法结束。
“这又是做甚么,我不是让人守着门口吗?”琴东山大怒,一个两个都在挑衅他的严肃,这还了得!
“大人,”窦智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不过是片面之词,不能认定就是我们窦府,再说,我们窦府可没瘸子!”
白芷水又把话题转了归去,把之前被桃红牵着鼻子走的世人带出了逻辑误区。
不知是因为白华风和白华瑜的气场太强大,还是因为多了两小我,花厅显得拥堵,世人不觉咽了咽口水。
白华风点头,见白芷水面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面色庞大地朝琴琬看去。
“谁敢!”琴东山一声令下,当即有小厮和护院簇拥而至。
世人恍然大悟。
琴睿焯几次朝琴琬使眼色,在他的认知里,不管这里坐的人如何位高权重,只要琴琬一句话,没有成不了的事。
“这衣服……恰是当初与小的签左券的那人所穿!”跪在地上的年青男人眼睛一亮。
只是琴东山的话音才一落下,花厅外就传来小厮惶恐的禁止声。
俄然窜改的供词看似在为白芷水摆脱,实际上坐实了她的罪行。
白华风鄙夷地笑了,“这就是所谓的人证、物证?”
白芷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桃红,“本夫人看你仿佛很难堪,那本夫人帮你一把,答复我先前的题目。你说这帐本是本夫人给你的,你甚么时候成了本夫人的亲信,本夫人又是甚么时候把帐本给你的?签左券的人又是谁?若这帐本不是本夫人给你的,那幕后的人又是谁?”
“回老爷,是放印子钱的左券和帐本。”
可白华风是谁,将来的护国公,京兆尹那点心机,他一眼就看破了。轻飘飘地睨畴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京兆尹面色难堪,还是对白家兄弟拱手,打了号召后,才将整件事情的颠末复述了一遍,最后扣问地看着白华风。这里就属白华风官职最大,出事的又是他妹子,牵涉到妹夫一家,京兆尹获咎不起,干脆把烫手山芋扔给他。他要护短也好,大义灭亲也好,都与他无关。
这事在还没有过明路前,不能让护国公的人插出去。
固然之前琴琬与娘的干系不好,可这些日子以来,琴琬窜改了很多,更何况这是干系到娘身家性命的大事,琴琬不会袖手旁观。
“白氏!”琴老夫人杵着拐杖大吼。
桃红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说不出一个以是然出来。
只是她还没开口,比她更护短的白华风就嘲笑道:“相府真是好端方,审案的处所都能随进随出,一个丫环还能在主母面前大喊小叫。”
“夫人,奴婢、奴婢害了您呀,东西被、被搜到了。”丫环泣不成声。
丫环只哭不说话,她越是这副模样,世民气里的猎奇越大。
“如何,我们还来不得了?”轻视的嗤笑声过后,两道高大的身影挤进了堂屋。
她言语含混,却带着世人的思路,将白芷水绑在了她身上。
“大舅哥这话……”琴东山用心苦哈哈地点头。
很快,就有几名嬷嬷跟进了花厅,站在白芷水面前,又惊骇,又踌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