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琬点头,“那好,如果世子有所行动,还望提早知会娇娇一声,娇娇好筹办。”
“安平县主,”不等琴琬想出个以是然,萧玉萍就说道,“你是聪明人,以是消弭了你与章睿舜的婚约,想必你内心也清楚,将来的新帝不会是他。”
琴琬想,皇后更情愿章睿舜娶云家的女儿。
外人弄错了“太子妃”与“太子”的前后挨次,可他们没有。
但是,她实在想不明白,萧玉萍为甚么会俄然和她说这些事。
这么堂而皇之地说着大义不道的话,放眼全部龙都,敢在老天子活着的时候就说新帝的,只要镇山王府的人!
但是……
比起“太子妃”,“县主”的身份更金贵!
皇后没有真正地针对过他们,是因为她从未将他们当作敌手,不屑与他们脱手,可他们还是死的死,惨痛的惨痛,如果皇后真的针对他们……
“那郡主以为谁最合适做太子?”琴琬摸索地反问。
“萧景懿和萧玉萍是甚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你知不晓得你是在与虎谋皮?”萧景行气急废弛地问道。
“郡主谬赞。”琴琬不想解释,她的窜改与心机无关,不过是仗着多活了一世,晓得了一点点所谓的“本相”。
还是说,宿世镇山王世子与章睿舜的缔盟,不过是为了蒙蔽章睿舜而设的局。
“好了,事情还没生长得那么严峻,你也晓得这是一个冗长的过程,最后会如何,谁也不晓得。”琴琬拍着萧景行的肩,安抚道。
说这番话的时候,琴琬内心是猎奇的。
萧景行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琴琬,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甚么,直到一刻钟后,他才重重叹了口气。
没准老天子消弭她与章睿舜的婚约,皇后更乐见其成呢。
这类,前一刻还是盟友,下一刻就是仇敌的缔盟打算,也幸亏萧玉萍敢说。
她的缔盟,仅限定在针对章睿舜上,至于今后的站队,那就各自挑选了。
萧玉萍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工具,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地都对琴琬说了,还一点都不忌讳萧景行在场。
如果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太子妃”的话,或答应以在章睿舜身边做个内应,可惜,她连这个身份都丢了。
他还是不敷强大!
似有所指的话,带着浓烈的威胁。
萧景行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是吗?”萧景行怒极反笑,“你是今后的太子妃,是将来的东宫皇后,你的存在,挡住了萧景懿成绩光辉的通衢,你感觉,他会留你?”
以是琴琬很快就明白了萧玉萍的意义。
“郡主抬爱,换做是之前的话,娇娇必然会毫不踌躇地承诺下来,毕竟,能与世子和郡主成为朋友,对娇娇有很大的好处,只是……只是现在娇娇不再是太子妃,帮不了世子与郡主。”
回到相府,琴琬就把萧玉萍说的事,奉告了琴睿焯。
可琴琬却听出来了。
“那是天然。”
皇后的手腕,她没有真正领教过,可亲眼看到过,章睿舜不就是皇后一手捧上皇位的吗?
不对!
这才是重点吧。
琴琬晓得皇后最是沉得住气,即便婚约不在了,章睿舜现在还是太子,这才是最首要的。
“晓得,”琴琬当真点头,“恰是因为晓得我在做甚么,以是才会承诺萧玉萍。”
出了花圃,萧景行借口要回之前的院子拿点东西,硬是拽着琴琬跟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