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怨间,引她进屋的老嬷嬷指了一旁的蒲团,请她坐。同时低声道:“女人请稍等一等,我家老夫人念佛不喜人打搅,过会子就好。”
夏清安见老夫人闭目诵经,身前木鱼铛铛敲着。刚才只顾着想看看被赵逸如此惦记的人是谁,却忘了求佛诵经最忌打搅,何况她还是个外人!
她哀叹一声,此人也是个靠不住的!帮他见了人,他却半点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意义都无。就是不说那白叟家是你何人,好歹也奉告她是何身份吧!也好叫她内心有个底啊!
夏清安没推测面前的老夫人与祖母还熟谙,并且看模样干系不菲。不然怎的会叫祖母陈二呢。
老夫人也不留她,只说:“过些日子我就要过寿,到时你再来与我说说话。”说着叫了站在身后的老嬷嬷。“阿嬷,你送送夏女人吧。”
老夫人回过神,知本身有堕入回想当中,竟忘了另有客人在。便道:“哎!老了老了,就常想起之前的事。当年你祖母比你还要大些,却英姿勃勃。最喜的就是学那书里豪杰救美的桥段,天然,你祖母就是阿谁豪杰!呵呵,当时但是有好些世家公子哥都被她给经验了呢!”
佛前蒲团之上跪坐着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夫人,老夫人一身苍青色素衣,发丝一丝不苟的盘起,用根白玉簪子牢固。
“但是让你等久了?真是难为你听我这老婆子念佛。”老夫人面庞暖和,然通身气度不凡,虽说着客气的话,眼神间却安静。
他被她救,她与她的亲人却因他而死!毕竟还是他欠她的……
老嬷嬷应是。等送走了夏清安两人,老嬷嬷回了厅站在老夫人身后,有些拿不准的道:“公主,您看她莫非就是方丈大师所说的一线朝气?”
要不是她当年想多体味些大晋朝,读了很多地区志。加上爹爹倔强逼她看的诗词歌赋。恐怕与老夫人早就说不下去了!
夏清安与老夫人谈性渐佳,说了很多陈老夫人幼年时与现在的趣事,又引申到人文民风、诗经古谚之上。
赵逸还是头一次听祖母提及这事,亦是头一次得知祖母与武安侯老夫人还识得。并且祖母说的侄儿……莫非是……
想到此他看向夏清安的眼神略有些庞大,他与她本是两个毫不相干之人,却因为各种启事,宿世此生都与他牵涉在一起。
陈老夫人在娘家时排行老二,因从小就做男孩养大,熟谙之人才会唤她陈二。
一时候夏清安有些惊奇,“老夫人识得我祖母?”又道:“祖母身材结实,精力尚佳。不过祖母近几年眼有些不好,苏嬷嬷就不让她多看书。”
老嬷嬷见状,想起夙起时,无尘方丈俄然对公主说的话……百状皆为磨难,取一线朝气,化难为缘!
夏清安从不知祖母幼年时的事,祖母更不会与她们讲。一时候听得猎奇极了,“那老夫人但是被祖母豪杰救美过?”她猎奇的问。
老夫人呵呵笑出声,“我也有好几年没见着你祖母了,想当年初见她时……”说到这似是想起旧事,神情略有些恍忽。
出了院子,夏清安带着峨蕊往回走,应着时候不早,脚步便有些急。
那年亦如本日般阳光亮媚,十五六岁的小女人穿戴身男衫。秀美调皮的脸上透着股豪气,就连举止都做男人行经。只一脚就将仗势欺人的寺人踹下了湖,还仗言说要庇护她那无母受欺的皇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