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廉望着屋顶,朗声道:“梁上的二位君子,一起从浣莲阁跟踪至此,还在屋顶偷窥,还请现身一见。”

这是人说的话?

痞子现在面露诧色:这些东西,他也会?

季如风身材魁伟,脸上戴着面具。

季如风揖手道:“主子,我们是龙影司的人。”

季如风抬高嗓门,调匀气味,“你我二人从阁楼跟踪到此,你感觉以我们二人的武功能够轰动他?”

皇城读书人里一向有传说:一代名流、鸿儒洛子有两子,宗子浑厚本分,很有君子之风,人称“洛君子”,在功劳上并无甚大建立,但教书育人足矣,故而宗子留在故乡,担负琼林书院山长;次子行事沉稳,进退得度,乃洛子最看重的儿子,入仕为官,造福社稷。

季如风翻身落在屋里,揖手施礼:“见过洛山长。”

年青暗卫低声道:“老迈,你还是正三品带刀侍卫,他就是一个从六品的山长,你怕他个甚?他那是甚么腔调,是拿我们当部属,他凭甚?”

“你父亲当年来到江南,是我举荐他熟谙我父亲,我与他虽是君臣,亦是朋友。”他顿了半晌,“你现在还不想回书院?”

他在皇城也算是张狂的,当然,在窦太后、窦国舅面前还是装着龟孙子模样。可其别人起码也是恭敬的,可洛廉这话说得非常无情。

在门的右边,设有书案、桌椅,一边亦设成了小花厅式样,临小巧墙壁处又设有暖榻,若读书晚了,可在此安息,暖榻旁有个面盆架,上头搭着面巾。

洛廉双手负后,腔调清冷,“铁天雷、季惊雷二位统领可好?”

洛廉并非传言中那般无用,他是洛子的宗子,照着大赵王谢世家的端方,凡是嫡宗子都视得最重,也会用心培养,怎会是平淡之辈?

洛廉方伸手扶住他,“你既拜我为先生,今后就要遵我教诲。本日已晚,你且归去,从明晚开端,每到二更一刻你悄悄入府,我会安排你入洛家书房。”

木匣不是启,而用推抽之法才气翻开。

洛廉问道:“你猎奇,我为何会这些东西?”

“谢先生!”

洛廉去了半晌,再出来时,怀里抱了个木匣子,表示痞子在书案劈面的太师椅上落坐。洛廉将木匣推至痞子面前:“你翻开瞧瞧!”

洛廉道:“龙影卫季如风、梅清风、张疾风、石长风、罗笑风,明和十七年,龙影卫改成龙影司、龙卫营。龙影司衙门设在皇城,而龙卫营藏于某山野当中,你们以庇护天子为任,季掌司大人,我说得可对?”

痞子的目光流转在洛廉与季如风身上,季如风未曾否定,内心暗道:这是真的。若非洛廉道破,这个奥妙竟是连他也不晓得。“皇城的龙影司。”他曾觉得,龙影司与龙影卫是一回事,曾经何时,龙影卫亦分红了两支,留在皇城的叫龙影司,而在另一个处所的叫龙卫营。

浑身很疼,臭丫头动手狠,但是这点皮肉伤又算得甚么。

痞子连连点头。

痞子惊道:“先生,这琉璃罩。”

“随我来。”洛廉径直往书房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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