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您跟老奴来。”
刘福看着门口一身男装,满脸风尘的周菀,心下一酸,“殿——”
“您是没处所可去了吗?”彩衣考虑着问道。
周菀点了点头,“其间仆人是我父亲的堂兄,礼部尚书周瑄大人。”
彩衣愣了好久,方道:“您真是艺高人胆小啊。”
小厮眉头皱得更紧,“你们到底是何人?我们大管家可不是甚么无缘无端的人都能见得。”
周菀点点头,“我猜想他应当没有去过蓉城,以是我若说得斩钉截铁,他估计也不敢辩驳。”
小厮皱着眉头,眼中尽是警戒,“你们是谁?”
那小厮进得府内,一起穿过几个院子,终究被人拦了下来。
“刘管家可否先领我去梳洗一番,面见长辈,如此非常不雅。”周菀却不晓得管家内心的小剧院。
周菀摇了点头,道:“我瞎编的。”
彩衣愣愣的看着她,不晓得如何安抚,过了一会方问道:“殿下,我们现在去那里?直接进宫吗?”
屋内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背动手来回踱步。
“这是殿下的父族?”彩衣猎奇的开口。
周菀几步上前,跪了下来,“是侄女不孝,累您担忧了。”
周瑄转头,灯火下,一身男装的少女,小脸脏兮兮、俏生生的立着,他顿时感觉心下发酸,嗓子也有些哽咽。
“殿下,还是先去见老爷吧,这些日子他日日担忧,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还是让他早点安下心来。”
周瑄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赶快将她扶了起来,笑着道:“返来了就好,返来了就好,快起来,快起来!”
“这是甚么时候的事?”
彩衣瞪大了眼睛,“瞎编?如何瞒得过阿谁来自蓉城的官差?”
为首之人,一身靛蓝色的长袍,看着五十来岁,在灯笼的印照下,仍能看清他脸上的仓促之色。
未几时,中门中间的角门“咯吱”一声翻开来,门后呈现一个头戴小帽、身着青色短打衫的小厮。
彩衣摇了点头,“一个被抛弃的病丫头,寻到了估计也是一场悲伤。”
彩衣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道:“这都能过关,也是我们运气好,可见殿下是有福运的。”
“您另有家人,真好。”彩衣感慨了一声。
彩衣“噗嗤”笑了一声。
“你尽管去请便是,少不了你的赏。”
那小厮只得不情不肯地开口道:“好吧,你在这等着,不准走!”
“口音,他的口音是边城口音。”
“你尽管去请便是,迟误了大事就真的是一顿打了。”
“你这个小门房,这可不是你能瞎逛的处所。”反对的仆人美意说道。
仆人这才慎重起来,收起脸上的骄易之色,道:“罢了,我出来帮你问上一声,下不为例。”
周菀嘴角轻扯,眼睛眯了起来,笑着道:“那是因为,他底子不是蓉城人。”
小厮脸上讪嘲笑了一声,“大管家在内里服侍老爷?”
“这不是你该问的。”仆人皱眉道。
彩衣更是一脸震惊,“蓉城的事您都是瞎扯的?”
仆人没好气的道:“随随便便上门的人,来见大管家都给见吗?你直接打发了便是。”
书房大门敞开,夜色下灯火透明。
周菀脸上带着回想之色,“半年前。”
周菀摇了点头,道:“没有令牌,这个时候进不了宫,去将军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