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听得耳边传来熟谙的男人声音,转过身来,两眼清澈,尽是高兴。
“你凭甚么觉得,招惹了我,能够想抽身就抽身?”周菀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意。
说罢,便回身拜别。
周菀满脸失落,“明显有提示你啊。”
“可我已经厌倦了。”君珉冷硬着一颗心,调转目光看向渭水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厌倦了你的娇纵脾气,你老是让别人姑息你,我感觉很累。你放过我吧。”
“抱愧,殿下。”
“君臣有别,礼不成废。”君珉低头敛眉。
“公子,白女人醒了。”
君珉摸了摸手中的桃木簪,道:“忘了。”
周菀只感觉心口好似有一个黑洞,黑洞里伸出一双手,又急又快的抓紧她的心脏,强忍着难过,埂着脖颈道:“你休想!”
周菀定定的看着他,“是不是良配,由我说了算!”
“你这几天不见我,内心就是在想这个?”
“我欲相仿平西王,投笔从戎,保护大燕。”君珉的声音掷地有声,明显是颠末沉思熟虑。
周菀看着他的状况,有些担忧,“你如何了,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
君珉当真的看向定国公,“父亲,儿子一无建立,二无才德,怕是配不上郡主殿下。”
“不知父亲唤儿子有何事?”
君珉脚步轻移,转而向书房走去。
君珉底子不敢看她,恐怕看了一眼便会窜改主张,“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殿下勿要胡搅蛮缠,徒增烦忧。”
君珉情感降落,“待我跟殿下说清楚了,就会分开京师。今后两不相见。”
周菀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你说胡话呢?”
君珉点头。
君珉避而不答,“父亲见过白女人吗?”
“父亲在书房里吗?”君珉扣问门口的主子。
“你送我的生辰礼呢?”
定国公眉头微蹙,“你见异思迁?还是郡主看不上你?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父亲多了一个女儿,只盼着您跟我一样高兴。”君珉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说完便回身而去。
“殿下但是有事?”
“您见了她,天然甚么都明白了。您也不必想着做别的了,我意已决。本是寒微出身,不过是打回本相。”
周菀张嘴想说甚么,试了几次,方才说出口,“我们之间,你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你若喜好她,做个侍妾也不是不成以,郡主通情达理,想必也能了解。”定国公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父亲朱紫事忙,早已健忘故交。”
“殿下。”
“殿下,是我负了您。任打任骂,君珉毫不抵挡。”君珉微微低着头,眼中尽是落寞。
君珉看着柳树暗影下站着的少女,微微移开了视野。
定国公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君珉的脑袋,“你个不利孩子,瞎扯甚么!甚么出身寒微!把你老子娘放哪了!”
定国公挑了挑眉:“那你在乎甚么?”
君珉刚一回府,便有小厮前来禀告,他神采顿时一变,仓促赶往白非养伤的院子,行至院门口,俄然顿住,转而问一旁仆人,“国公爷返来了吗?”
“父亲。”
君珉看向周菀,在内心下了无数回的决计,终究说出了口,“我与殿下,今后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君珉只感觉满嘴都是苦涩,“男女有别,为了殿下的清誉,还是避嫌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