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用力推开抓住她的媳妇婆子们,扑通一声在葛巾面前跪下,抱住葛巾的腿惶恐失措告饶道:”葛姨娘,我错了!我不该冲犯你!你看在我猪油蒙了心的份上,替我求讨情吧!求求你了…..”
固然大件值钱的整套头面,沉甸甸的赤金,嵌了贵重宝石的镯子簪环之类都有她保管,这些东西都是不太值钱的,她还是恨不得将红姨娘瞪出几个洞来.但好歹这几个月她吃了乌嬷嬷那么多亏,还是学乖了些,只看着老夫人不说话.
老夫人环顾一眼,冷哼一声,也不言语径直进了上房.听到老夫人到了,本来躲在本身院里装聋作哑的乐娆不得不仓促赶了过来,忐忑不安地站在老夫人面前,怯怯地请了安.老夫人没理她,她只得讪讪地坐在了乐娴下首.
那头邱妈妈没有出去,而是让统统人主子都散了,单留下几个姨娘通房进了暖阁.邱妈妈到底是奴婢,也不好过分,笑吟吟地请了几个姨娘坐,才问道:”这都是如何一回事?不是奴婢说,既然被老夫人撞上了,天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红姨娘,奴婢劝你还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才是你的好呢.”
乐娆恨得眼睛充血,她先前闻声这边闹也没在乎,摆布两边都是不受她待见的妾室,却不想是红姨娘偷了周氏的东西.
春姨娘会心,率先发难,似笑非笑隧道:”红姨娘,邱妈妈是老夫人派来问话的,如何,还问不得你了?难不成,你还想亲身去老夫人跟前回话吗?”
只见老夫人嘲笑一声,转头问乐娆,”院子里闹甚么你晓得吗?”乐娆低着头轻声道:”都是父亲的妾室,我一个做女儿的躲还来不及呢,哪有掺杂之理?”
比及老夫人叫进,红姨娘才慌了神,她一步一挪地出来悄悄叫苦.提及来她也是没体例.她本来是梨园里唱戏的伶人也有几分名誉,被萧邦紘看中这才归入了府中.因为萧家子嗣薄弱,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晓得了.周氏失势之前,红姨娘一向是最得宠的,衣食穿戴都是最好的.可葛巾去了以后,内院风向就变了.萧邦紘对葛巾信赖有加,将二房事件交给了葛巾打理,又因着新奇妍丽和老夫人的原因,旬日倒有七日宿在葛巾房里.
乐娆扭了扭帕子不敢吭声,心中却在腹诽,只要我一个端庄主子?那葛巾算甚么?一个主子还能管着二房的家事吗?
红姨娘如遭好天轰隆,打得她耳中隆隆作响.她如何也想不到,不过是一些东西,就要把她卖出去!
老夫人看也没看她,只淡淡道叮咛葛巾:”葛姨娘,你是我身边出去的,让你服侍二老爷就是因为二夫人身子不好没人管事.这么一点子小事你都清算不好,莫非还要我来断明吗?让你管二房,不止是我的意义,也是二老爷的意义.难不成这二房另有人敢不听你的叮咛吗?”
邱妈妈看得心中嘲笑,也不说破,只看向紧跟着葛巾的另一个姨娘春姨娘.春姨娘在二房也是资格老的,她原是老夫人当初的丫头,萧邦紘十几岁时赐给他知人事的.姿色中等,也没甚宠嬖,萧邦紘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提了姨娘,这些年也从没薄待过她.幸亏她也是个聪明的,周氏在时紧紧跟着周氏,现在葛巾去了也凭借着葛巾,极有眼色的.
红姨娘大惊却不敢再嘴硬了,服侍葛巾的丫头绿荫几个早对红姨娘恨之入骨,闻言立即冲了上来对红姨娘翻的翻袖子,摸怀的摸怀,当然,趁机掐几把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