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的语气让程凌烨有些心虚,他难堪地摸摸鼻子,挨着乐妤坐下,赔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说我事前晓得了好陪你一起来。”
绿竹和青枚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掌柜的小跑着上来,手里捧了几匹缎子,赔笑着道:“两位女人,郡首要的火锦纨绫我找遍了,这几匹是最好的,色彩也喜庆,大红的,嫩黄的,深青的,但愿郡主喜好。”
眼巴巴地看着绿竹几个利索地跟了上去,掌柜的张了张嘴,还是甚么都没说,爷,你惨了。
三楼的私家领地却不像掌柜的想的那样一哭二闹三吊颈,相反,很温馨。程凌烨一身墨色银纹袍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斜靠着坐在靠窗的紫檀雕云纹罗汉床上,长腿曲起搭在喜鹊填漆矮几上,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眉眼上,如有所思的模样无端端就让人感觉沉迷。
绿竹悄悄咳了一声,程凌烨像是在想甚么,微皱着眉,闻声绿竹假咳才醒过神来,顿时大骇,仓猝站起家来:“乐妤,你,你如何来了?你甚么时候来的?”
程凌烨仿佛满身都没了力量,他刚才一向紧攥着乐妤不敢放的手寂然落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乐妤:“你说甚么?”
绿竹和青枚对视而笑,还是绿竹跟他熟些,笑道:“放心吧,我们主子不会折腾下人的,何况,这也不关你的事。”
乐妤没有难堪他,淡淡隧道:“替我找几匹火锦纨绫,要最好的。”
程凌烨眼睛也红了,他紧紧地盯着乐妤,眼底有疼痛,有委曲,故意疼,也有肝火:“你甚么意义?”
还是绿竹拦了他,低声道:“好了,不关你的事,爷也怪不到你身上,做你的买卖去吧。”
青枚狠狠啐了绿竹一口,想要摆脱她,“胡说,你甚么时候见过主子砸东西!万一是爷不喜好主子管他,冲主子生机呢。”
程凌烨顿时哑了,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你碰到柯氏了?”
乐妤咬着唇,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罢休!”
程凌烨急得汗都出来了,死死地拉着她不敢放,乐妤从未在他面前喧华过,撒娇撒痴在理取闹十足没有过,乃至,他们俩连吵架都没有过,这会儿见乐妤的神采越来越冷,他无端地就觉到手心开端发冷,内心垂垂有一丝钝钝的痛满盈开来,他有点惶恐,仿佛一松开手,面前的人就会如云烟般飘散。
几人正说着话,就闻声“哐啷”一声巨响,伴着瓷器碎裂,重物倒地的声响,吓了三人一大跳。青枚跳了起来就冲要出来,被绿竹死死拉住,绿竹抱住青枚,“没事没事,说不定是我们主子在生机呢,这会儿可千万不能出来。”
乐妤不为所动,她的目光有一闪而过的痛苦,继而变得淡然:“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奥妙,我也并不以为,戋戋一个柯氏能抵得过我们之间的豪情。但,程凌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