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手中桃木剑挑起一样东西。
“开……开棺?”黄坤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好吧?”
我吐了吐舌头,我确切忘了。
易扬皱了皱眉,像一个侠客普通背着一只手,那手上拿着桃木剑,桃木剑端端的竖着,帅得很,他说:“是重孝。”
黄坤也说李翠芬不成能穿那样的衣服,浑身高低,就没有粉这个色彩。
“开棺。”易扬说。
我想着必然要给他说几句话,让他这几天谨慎些,让易扬给他收收魂。
我和我爹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堂屋,堂屋门紧闭着,从墙缝里泄出微小的灯光。
“叔,这事你得给我哥嫂家一个交代,婶儿如果跑顺道了,三天两端的往他家跑,吓坏了孩子咋办?”林大勇说,“还是请小我去看看,断了她的路。”
“这是做的啥子孽啊?人都死了,还被取出来两次。”我爹说,“老黄,咋就让黄海守夜,你干啥不来呢?年青人办事不牢,你又不是不晓得。”
我才跨出去一步,易扬的桃木剑就横在我的面前。
到了村口,远远的就瞥见有一口棺材,黑暗中棺材泛着诡异的光芒。
出去的人是黄坤和黄海的婆娘孟弓足。
天将近亮了,折腾了一夜,我爹说干脆睡会儿,这时内里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另有说话声,紧接着有人出去了。
那是从棺材里泄漏出来的衣角。
来的人不是黄海吗?他这是如何了?
我爹拿着木凳子垫着脚,从窗户上往里看,奶奶诵经念佛的时候,门窗紧闭,不准任何人出入,更不准任何人叫她。
“道长,浩子要带孝,是外孝还是内孝?”我爹问易扬。
“我也去。”易扬拉了我一把,“走。”
“那你明天去看看他。”易扬说。
另一组以他为首,和黄坤的儿媳妇留在这里看着棺材。
两人连滚带爬的跑去找向师爷,毕竟这坟是向师爷让葬的,这是第二次被扒开了。
外孝是指当“娘家”的孝子,我们这里把外婆家那一门亲戚称为娘家。
“林浩!”易扬瞪了我一眼,活生生让我把那句话给咽下去了。
“浩子就不要去了,他方才好转些。”我爹说。
“你家不是派你儿子守着吗?”我爹问。
“黄坤叔,你快去看看,翠芬婶儿又……又跑到我哥家去了!”林大勇气喘吁吁的说。
重孝,那就是死自家人。爷奶爹娘死,就是重孝在身。
我悄悄的对着易扬笑了笑,能够这个村,就我和他晓得这坟场里的野合。
我爹生机了:“你们找易道长,能不能好好说话!要嚎丧,到坟前去嚎!在我家哭,算个啥事?”
内孝,当然就是当本家的孝子。
“既然不是死者的衣服,那申明棺材里不是你家的人。”
“那这棺材里装的就是别人了。”易扬说,“要不要翻开看看,全看你们。”
易扬的话顿时让我爹无话可说。
黄海说不定是和王金环换了疆场,这里人一走开,坟就被人刨了。
易扬主伸开棺,黄坤有所顾忌,易扬当然会听事主的。
我爹难堪的说,奶奶脾气我又不是不晓得,惹急了会做出自残的事来。
“那会是谁?”黄坤严峻的说,“弓足,大海没有那种色彩的衣服吧?”
可我不明白,易扬为啥不让我出来,如果我身材里另有鬼的话,鬼不是怕菩萨吗?我家堂屋里,我奶奶供奉了很多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