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干脆的承诺了下来,她接过眉笔弯下腰,一手抬起了何芷的下巴,提笔去画时便是格外的谨慎。但可惜,魏来虽是女子,却对于这类描眉打扮的事情倒是从未做过的,第一次做不免手生,她固然谨慎,但画完以后一看,却发明两只眉毛画得并不一样。
魏来重新站直了身子,干咳了一声后说道:“该当是长安来了。”
魏来一脸当真的画着眉,何芷也就一向抬眼看着她。直到瞥见她眼中神采窜改,脸上神采也没那么严厉了,便晓得她是画好了,因而也不等魏来退开,她便干脆倾身向前,不轻不重的在魏来的唇上印了一下,笑道:“画丑了不可,画好了有嘉奖。”
没半晌,魏来完整复苏了过来,她扭头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窗外乌黑一片,明显还未至拂晓。
魏长安没有去管这些,他只是咬动手指看了魏来半晌,然后俄然伸出那沾着口水的小指头一把戳到了魏来的下巴上,笑呵呵的开口喊道:“阿爹,阿爹……”
魏来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见着都是衣衫划一,便承诺一声走畴昔开了门――除了砸门声,她还闻声了爪子刨门的声音,想必是魏长安带着那只小狼一起找来了。
这两日都城里刚下了雪,京郊仿佛比城里要更冷些,即便屋子里烧了上好的柴炭取暖,一夜下来炭盆燃烧了,屋子里的氛围中也泛着一股凉意。这时候暖和的被窝老是让人沉沦的,更何况另有温香软玉抱满怀。
因着魏来每日都会夙起练武,两人几近不会同时起家,但是等魏来练完武返来,何芷也已经打扮完了。两人结婚多时,但这画眉的内室之乐,倒还真没体味过。
红枫书院的门生们几近个个都是志存高远之辈,便更本事得下性子来用心读书。别看魏来做个骑射先生每天都很轻松,但仕进每旬另有一日休沐,在红枫书院一年到头却只丰年节时才有几天的假。
“醒了?你本日如何没有夙起练武?”何芷枕在魏来的肩窝处,轻声问道。她与魏来结婚已有一年半,但此人的作息风俗几近是雷打不动的,即便是解甲归田以后,也未曾放松了熬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