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船舱里的话题还在持续,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一阵琴音的原因,那话题的工具终究从魏来身上移开了。
说完以后,那女子也没看世人神采,便是又掰下一根手指,持续道:“张公子固然死得蹊跷,但当时也没人往何蜜斯身上说道,因而何大人便又给何蜜斯定了另一门婚事。此次是晋国公家的长孙,从小书就读得极好,他和何蜜斯订婚那年又恰好是科考之年,因而两家便商定了等科考以后两人便结婚,大小落第凑一起,也是一桩丧事。”
听了这话,有人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晓得刚才操琴的是哪家公子蜜斯吗?”
那女子又笑了两声,开口道:“这位客长可别难堪我了,这静明湖上每天游人成百上千的,我又那里晓得是哪位兴趣来了弹的琴。”说着顿了顿,却又接了句:“不过刚才我仿佛瞥见了何蜜斯的船从中间颠末,说来这何蜜斯的琴也算是都城一绝,说不定就是她弹的吧?”
被吊了半天胃口,成果就获得这么个结论,贺林天然是不对劲的。他撇撇嘴,语气中很有些不屑:“我还道是如何呢,本来不过如此。我们都是刚从疆场高低来的,哪个手里没有染过血,身上没背着几十条性命,还怕这些说道?克夫这类话,我才不信呢。”
三个?!那确切是有点儿多,也有点儿邪门了啊。贺林等人对视一眼,等着下文。
不知何时,湖面上响起了一阵悠悠琴音。魏来连书都没读过的人,天然也不懂这些高雅的东西,不过站在船舷边上听着,感受倒是不错,连心底里的那一丝不耐也垂垂地散去了。
还是老吴扯着他那大嗓门喊话似得开口,老远都能听得见:“诶,这琴声不错啊,听着舒畅。也不晓得是哪家小娘子在操琴,如果能请到我们船上来弹,那才好呢。”
“眼看着何蜜斯被这两桩婚事迟误得年纪也大了,名声也坏了,何尚书想了想,毕竟还是应了。可谁知那员外郎的儿子获得动静回京时,却在半路上坠马掉下了山崖,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了局。这下可好,何蜜斯的克夫名声可就完整传出去了……”
明显,这话题也是那女子特地挑起来的,听问天然乐得接话:“要说这何蜜斯啊,在这都城中也算是大名鼎鼎了,恐怕也就只要客长们如许刚回京的人才不晓得。”
两句话一说,顿时又将世人的兴趣提了起来。贺林嘿嘿一笑:“那好,你说,我们听着,听完了再说信不信。”
见他不信,那女子也不恼,笑笑便持续道:“这第三个啊,死得倒是更干脆了。因为这何蜜斯都连着死了两个未婚夫了,就算何大人压着,都城里也模糊的有了些流言,朝中那些官老爷们也都不大敢和他家攀亲了。最后还是工部的一个员外郎腆着脸上门求了亲,他那儿子也还拿得脱手,年纪悄悄也有一番作为,只是人在外埠罢了。
定北军这伙人出征都有七年了,别说本日来的都不是京师本地人,就算有本地人在,只怕也是不晓得这何蜜斯的大名的。猎奇心大家皆有,此时听那女子一说,世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繁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那女子笑了两声,也懒得计算,便是持续道:“这何蜜斯啊,本年都已过双十了,却还没结婚,恰是因为她前前后后都已经克死过三个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