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谁又和谁不像呢?
贺林猜疑的看了看魏来,又看了看她抱在怀里的魏长安,嘀咕了句:“明显那里都很像,眉毛眼睛特别像!”
话音一落,饭厅里免不了有了一刹时冷场。
魏来欲哭无泪,她看着贺林,幽幽道:“我感觉,我家长安和你长得也很像啊。”
“小魏,你有些不刻薄啊。”贺林嘀咕了一句,却也没耍赖推让,非常利落的端起酒碗就“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庄子上的房间还是遵循魏家的那样安排,何芷也还像平常普通拿着本书,靠坐在床上渐渐的翻看着。见她出去,才合上书问了句:“人都送走了?”
至心冤枉,还没处说去!
魏来把人都送走后,自去浴房洗漱了一番,感觉身上的酒气都散尽了,这才回房去。
魏来把魏长安交给了奶娘抱走了,一群人也不再提孩子的话题。只说一说当年在边关的旧事,又提一提现在营中的各种,吃吃喝喝说谈笑笑,天气便垂垂地晚了下来。
四月初的时候,魏家一家子从都城搬到了城郊。
比如贺林,他和当初的习秋一样,很快就发明了“疑点”。不过心直口快的他可不会像习秋一样将心机藏着掖着,当下便扯了扯魏来的衣袖,小声问道:“小魏,跟哥说实话,这孩子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
这一群看热烈不嫌事儿大的!
曲终人散,最后贺林也公然是喝多了,被人掺着出去,然后扔马背上顺手带走了。
魏来不想奉告他,他已经因为嘴贱等不良前科,被何蜜斯列为回绝来往户了。
魏来舒畅的闭了闭眼,听问一下子便想起了贺林的那番胡话。旁人不晓得她的事会思疑长安是她的私生子,但何芷不会,以是她也没甚么好瞒的,打趣似得把事情说了一遍。末端道:“习秋和岳母都曲解了吧?可惜我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现在的魏长安被奶娘养得白白胖胖,看着极是讨喜。特别是他不怕生,目睹着一屋子生人,他也不哭不闹,只是把一双黑葡萄似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来回打量。
这酒是庄子上本身酿的,初饮时醇香适口,乃至还带着些淡淡的甜味儿,但后劲儿却大,又因为口感偏甜,总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魏来估摸着贺林的酒量就这么多了,一会儿在陪着人喝几杯,今晚必定得被人抬归去,因而也不在究查甚么。
魏来陪着那群人喝了一早晨的酒,实在多少也有了几分酒意,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却还是脚步沉稳的走到了床边坐下:“嗯,人都送走了。”
贺林见着魏来的眼神儿,仿佛也认识到了不当,他摸着鼻子干笑了两声:“哎呀,小魏你别活力啊,我就开个打趣。谁都晓得你惧内……啊,不是,是心悦何蜜斯,又如何会弄出甚么私生子来?我说错了话,自罚三杯啊。”
“你的明净是明净,我的明净就不是了吗?”魏来狠狠地瞪了贺林一眼。说完往饭厅里瞄了一眼,除了她的这群同袍老友以外,也有两个庄子里的仆人在一旁服侍。她已经不敢设想,明天过后,这事儿得被传成甚么样。
魏来被这话吓了一跳,她下认识的昂首看了看四周,却发明一屋子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因而忍不住面上一僵,侧身把衣袖从贺林手里抽了出来,斥道:“胡说八道些甚么呢,我但是端庄人,另有这孩子那里跟我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