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与她,本就不似亲生母女般毫无芥蒂,有所防备亦是情有可原。
便满眼希冀的望向陆思琼,柔声道:“琼姐儿,你既能诊出珏哥儿的病人启事,可知该如何对症下药?”
亦深知族中堂姐妹有暗里埋汰她仰仗娘家争宠的闲言碎语,可这又如何?
四夫人可贵见长嫂如许严肃,还没从方才措置纨娘的事里缓过神来,乍闻这话,亦是满脸的不成思议,“大嫂,你莫不是胡涂了?琼姐儿又不是大夫,你让她给珏哥儿瞧瞧病因也就罢了,怎的还让她开方抓药?”
纤细的玉指操着笔管,写完后却没当即放下,而是抬眸又看了眼宋氏,继而又补上“枳壳、陈皮”两味药。
她听得云里雾里。
先帝在时,中宫悬空,凤印由周贵妃执掌。
可这回之症,是与前几次几次的病况类似,是珏哥儿早前所受的寒气伏藏在内。本来只是小恙,可四弟服用承气汤后脾胃受损,迩来保养虚空,体内寒气发作,便有此症。”
待笔墨微淀,拿起来递给宋妈妈,陆思琼叮咛道:“上为细末,每服约一两剂量,水一盏,煎至七分,通口服,不拘时候。我见母亲左手抚胸,想是胸膈犯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