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雳饮了一口水,“离京三百里,沂丰城境内。”
看着自家母亲的背影,杜元然整脸黑沉,心中凝集着没法倾诉的恨意。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衣物,夏炎雳就忍不住磨牙。
可眼下,钰王不在都城,景玓也不在安启侯府,这真的只是偶合吗?
景玓朝衣柜走去,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
……
他是真没想到,景玓不但翻脸快,还翻脸得如此完整!那是他娘,他娘都亲身去求她了,她竟连他娘都不放在眼中!
“杜老夫人,不消为本蜜斯现在的窜改感到惊奇,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本蜜斯寒心,本蜜斯只是复苏了罢了。”景玓起家,虽一身素衣乌发披垂,但浑身披收回来的凌厉更加让人不敢直视,她斜眼傲视着姚珠花,语气凉薄得没有一丝情面味儿,“你,以及你的宝贝儿子,在本蜜斯眼中甚么也不是,还请你们有点自知之明,别再胶葛本蜜斯,不然就不是面子上的尴尬了!”
因而她不再开口,只用心的吃起干粮来。
一家人都在景玓那边受了热诚后,杜元然也消停了,没有再出面去胶葛景玓。
收起心中腹诽声,她微微一笑,“王爷,我只是比来被恶梦困扰,想寻个得道师父指导指导。”
另有因为骂人没骂够而置气的……
景玓润了喉咙后,俄然看向他,问道,“王爷,以您的身份应当见多识广,您可知大蜀国哪座寺庙最灵验?”
真的变了!
杜元然见状,也不顾脸上疼痛了,忙蹲下身要去搀扶她,“娘,是儿子不好,是儿子让您丢脸了,您别如许,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