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姚珠花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跟前,拍着大腿嗷嚎大哭,“然儿……不好了……库房里值钱的东西都让唐滢滢那贱人卷跑了……我们的宝贝啊……全没了……”
景炫一身暴戾,但从自家老父亲的表示中也规复了几分明智,遂将脚收回。
他没有安启侯府做背景,如果丢了将军之位,那便是一个甚么都不是的庶人!
事到现在,另有甚么可说的?
吼怒完,杜元然也并没有沉着下来,反而像一头狂躁的野兽冲出了府。
他乃至都没来得及享用这都城的繁花盛景……
向来没有想过,她竟在异世体味到了父兄同心齐力的爱。
杜元然颤抖的把他们望着,眼中一片惶恐和绝望,特别是看着无动于衷的景玓,他眼中是说不出的悔怨和悲惨……
传闻景良域和景炫天不亮就出去了,她也没多问。
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他们倒好,水都没吃到便想把挖井人埋了!
面对他的狼狈,景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乃至还想上去补几脚。
绝对不能!
站在院中,看着府中高低跑的跑、喊的喊,他抬头望着炎炎骄阳,感受不到一丝炽热,乃至手脚及躯干冷得颤栗……
“玓儿,那你对钰王?”景炫意有所指地问道。
她再不济也是六品朝臣的女儿,莫非要她跟着一个甚么也不是的庶人吃糠咽菜?
安启侯府。
没想到竟听到母子俩这般对话……
景良域拍了拍大儿子的肩,“他到底是有官衔在身,你动他,即是疏忽国法。想当初,他能到圣前当职,也不过是皇上看在玓儿的份上,为了让他能配得上玓儿才付与他官衔。不然,凭他一个毫无家底之人,他连宫门往哪开都不晓得。这类人,心比天高,一朝失势便得鱼忘筌,信赖皇上得知这统统,也不会再重用他。他既是我们侯府一手搀扶上去的,那便让他如何上去的就如何跌下来!待他没了官衔,再想体例处理他也不迟。”
对外人来讲,杜元然的了局能够很俄然,可对他们安启侯府来讲,这都是杜元然自找的!
杜元然生硬且迟缓地看向她,俄然扭曲着脸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统统都完了……
想到今后悲苦的日子,唐滢滢双眼一狠,回身便朝库房的方向而去——
可杜元然甚么也没再说,闭着眼衰颓的靠着床头柱子。
直到杜元然忍不住低喝,“行了!别骂了!”
就这么一夜,他的天就塌了。
香杏非常不解地看着她,“蜜斯,您不欢畅吗?皇上为了您,连由头都没有就直接把杜元然从朝堂除名了!他现在不但是百姓,乃至连家都被抄没了!”
比要他的命还难以接管。
如果阿谁天下他们一家也如此……
就这么一道圣旨,他不但从朝中除名,就连府邸及府中统统都被抄没!
如果如许就能被封将军,那御前保护都能做将军。
景玓微微一笑,“早都能猜到的事,有甚么好欢畅的?总不能让我去他们母子面前敲锣打鼓道贺一番吧?”
他觉得凭着景玓的和顺,她会容忍他的统统。
……
瞧着她欢畅跑走的身影,景玓哑笑地摇了点头。
比一场恶梦还惊悚。
“我……我……”杜元然想张口说话,但景炫脚下仿佛有刀,恨不得让他断气,痛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力抓住景炫脚踝,然后痛苦不已地朝景玓求救,“玓儿……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