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早,本王不急着回府。”夏炎雳也不气恼,径直坐到她右手侧,然后笑看着她,“何时入我钰王府?本王的聘礼早已备好!”
当他是兔子么?
“免礼。”夏炎雳不但不请自来,还径直往景玓身边一坐。
景玓眉心一蹙。
午膳摆在花圃里,很丰厚,一桌都是景玓原身喜好吃的。
踌躇着要不要让香杏她们拿笤帚来,就见香杏已经跑去了厨房,很快便为夏炎雳添了副碗筷。
景玓当真瞧了一眼男人泛黑的脸,然后执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到他碗中,体贴道,“王爷,你本日气色不太好哇,但是迩来气候炎热导致大便不通?来来来,吃点青菜,传闻多茹素食能通便……”
“本王真是猎奇,你是如何做到这般沉稳沉着的?”
只是她很清楚,他不是杜元然,对于他还得另辟门路,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王谢以后、帝王视如己出的异姓王、侯府与他另有必然的干系。
以往她固然也会使性子,但对他多少也有几分恭敬在。可本日的她,较着就没把他当回事了!
夏炎雳盯着她手指的三道菜,俊脸刹时出现黑。
“拜见钰王爷。”香杏、福妈、柳妈三人当即福身施礼。
她提脚朝他走去。
“给你脸了!”
景玓端着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水。
“站住!”两王谢房还追着出去,一见花圃里桌边的景玓,门房从速刹住脚,自责隧道,“六蜜斯……杜将军非要见您,小的们没拦住他。”
“王爷,看戏看够吧?该回府了。”景玓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之前他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想到本日他如此直白。
“景玓!”
“可你们母子是如何待我的?自你有了名后,你母亲一改温厚,不但把我对你们的好视作理所该当,乃至连你犯个小病,她也出言斥责我,说我家中藏着好药不给你。她生辰之礼,我用最宝贵的云锦为她亲手缝制衣裳,她却嫌我针线粗糙。你生辰之时,她乃至嫌我所赠之物不敷宝贵,配不上你将军之名。”景玓俄然蹲下,‘呵呵’笑起来,“杜元然,你们还真是有了衣食想仕进,得了天子想成仙,你们母子何止一个贪得无厌能描述,的确就是死不要脸!你当将军这些年都没为府中添块铜镜吗?怎不好好照照你们的德行,蝼蚁之腹还想吞食大象,你们也不怕撑死?”
那猖獗的邪魅笑容,仿佛是对他最大的嘲笑。
瞧着香杏她们兴高采烈的模样,景玓正想号召她们三人一起坐下,俄然一抹身影进了她的院子。
此时的杜元然一身煞气,本来俊挺的五官扭曲着,特别是那一双眼,在看到她和夏炎雳同桌时,就跟要吃人般瞪得通红。
夏炎雳都想吐血了。
景玓假笑,“我甚么时候都能够嫁人,但我此人拗得很,我得弄明白,钰王爷娶我的真正目标。你可别说是为了两家属联婚,我们景家已经出了一个凤后,不需求再滋长旁的权势。而你钰王爷深受君王宠嬖,真正对你有操纵代价的是朝中那些有实权的重臣之女,我们景家不掌权势,对你来讲帮扶并不大。”
‘啪’!
跟着他痛呼,结实的身材也轰然倒地。
景玓又夹了块萝卜放嘴里,咽下后才又朝他看去,“王爷,天干气燥的,我本来就没甚么胃口,好不轻易想吃点素食,你别扫我兴,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