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大瞪着她,就跟傻了似的。
景玓看向书桌一旁的景骁。
这本就是杜家母子最想不通的处所,现在经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姚珠花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她听得格外清楚,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这话一出,唐滢滢双眼不天然地闪动了一下,然后深深地望着景玓和夏炎雳。
俄然,一辆马车停在米铺门口,小厮阿立在上面唤道,“六蜜斯,侯爷让小的接您回府。”
就算她不肯接管,可也必须得承认唐滢滢说得在理。若非变心,景玓怎会让她儿子在结婚当日出那般的丑,都成了全都城的笑话了!
瞅着唐滢滢那不知所措的尴尬模样,香杏也不再惊骇了,脸上换上了鄙夷,上前去拉人,“唐姨娘,你还是归去好好养胎吧,争夺为杜将军生个大胖小子,说不定看在儿子的份上,杜将军直接将你抬为将军府正妻呢!”
闻言,景良域一脸的笑转眼冷却,沉着脸思考了半晌后,点头道,“你出去逛逛也好,为父也不想他们三天两端就来侯府,实在烦人得紧!如许吧,你先回房歇息,这几日为了米行你劳累了很多,多歇息几日,也让福妈和柳妈为你好好筹办筹办,等你养足了精力,为父让人送你去卢通你外祖父家。”
唐滢滢一边用手绢抹擦着眼泪一边回道,“老夫人,滢滢真的没有看错,也没有扯谎,景玓不但当着钰王的面说那些话,还一向同钰王眉来眼去,看那副模样,他们只怕早就好上了。”
不过有一点景玓说对了,她所言所行都是为了让景玓谅解杜元然,让他们重修于好。
可让她如何都没想到,一贯和顺的侯府六蜜斯竟是这般难打仗,言语不是犀方便是挖苦,浑身高低更是带着一股高不成攀的傲气,不但单对她,就是杜家母子在这六蜜斯眼中仿佛都变成了小丑……
景玓谦善道,“多谢三哥夸奖。”
去哪,实在对她来讲并不首要,她要做的是分开都城。一来,能摆脱杜元然胶葛,二来,她想找偏门。
景良域又笑,“没想到玓儿也有经商之才,依爹看,但是涓滴不输你大哥呢!”
此时的景骁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肝火,正一脸含笑地看着她,还拥戴景良域的夸奖,“是啊,没想到六妹如此聪明,竟能想出这等良策,让我们两大米行在短短三日以内便售空了仓里的旧米!”
唐滢滢虽走了,但景玓的气儿较着还没平复下来,忍不住便爆了句粗口,“神经病!”
对景玓的‘变心’,唐滢滢很难信赖。可现在钰王就在她面前,她亲眼看着他与景玓同处一室,虽说她没听到钰王开口说过甚么,但是他和景玓的‘端倪传情’她倒是看得真逼真切……
‘啪’!扶手断裂声响起。
她嘴上承诺在家多歇息几日,实在内心已经做好了筹算,明后天就找个机遇分开,只带些银子,连香杏都不带。
屋子里温馨了下来。
她得亲身去问问景玓,看看那死丫头到底想如何!
以是,即便晓得来此会接受很多屈辱,她也咬牙忍着。
而是因为钰王?
重物落地声从窗别传来。
周兴遮着嘴靠近她,小声说道,“六蜜斯,都城就我们锦荣和吉鸿两大米行,有些人是晓得两大米行秘闻的,我们此次买赠活动,让他们感到不测,乃至有人暗里猜想是不是要出甚么大事了,担忧闹粮荒,以是攒了劲儿地想多囤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