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反而拧了眉,“我看燕羽这丫头不像个安生的,你叮嘱山茶好生照看着,千万别出甚么岔子才好。”
燕羽亲身拉了山茶起来,客气着,“姐姐是老太太身边的,尊敬有面子,自是不比我这几个粗鄙的丫头。倚翠轩房屋狭**仄,恐怕要委曲了姐姐。”
燕羽看山茶如此对峙,就应了,“那也好,山茶看和谁一起住比较好呢?”
倚翠轩实在就是花圃子的意义,她的丫头名字都与花树有关,碧树、白苹、茜儿,另有才来的山茶,新添的芳儿,再来一个荼蘼!
老太太拍拍康嬷嬷的手,声音带着几分衰老浮泛,“晚荷,你不晓得。人的心是不会满足的。你家二老爷感念我的哺育之恩,现在还算听话。但是他掌管臻宝轩多年,目睹着买卖越做越大,恰是东风对劲,这野心也会越来越大。总有一天要离开我的节制,当时这份家业就白白便宜了那人的子孙,我如何会甘心,怎能不心急!”
燕羽苦笑道,“这里急等着住,临时盖屋子如何来得及?再说我们院子本身就小,哪有处所盖配房?”
燕羽接了账册来翻看,听碧树接着说道,“我去问章妈妈派来的婆子,她竟回说,那些物品都在前次搜索依翠轩时毁损了。女人你看,螺细屏风、金丝楠木的雕花妆台这几样,明显放在西耳房的库房里,如何会损毁?”
燕羽惊奇,迷惑地看了眼背面的碧树,碧树微微点头。
燕羽笑道,“山茶在春熙斋时,同住的姐妹都是打小一起的,天然热烈和蔼。只是倚翠轩里都是些小丫头,没有和山茶春秋相仿又结壮慎重的,住在一起不免喧华着你。”
两小我正忧愁,内里有人报,山茶来了。
康嬷嬷放了黛色缕金西湖十景床幔,扶着老太太上了床,拉上了被子,安抚道,“老太太是有福之人,自是要福禄寿齐享的。文轩少爷眼当作亲就是大人了,大少奶奶又是沈家的女人,不管见地学问,都能成为大少爷的贤浑家,也必然与老太太一条心。要不了几年,大少爷就能掌管臻宝轩了。当时二老爷就是有天大的野心又能如何?老太太的福分还在背面呢!不过我看着二老爷倒不像能做出离经叛道之事的模样,二女人也挺孝敬的。”
燕羽合上账册,笑道,“罢了,现下屋子都不敷住,那里还能留库房放工具,腾空了恰好住人。”
燕羽打趣道,“这么快就看好了?现在缺了东西补起来快,过几天章嬷嬷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这是一下子把倚翠轩的总理之权交了出来?
山茶仍旧对峙“这倒无妨,奴婢喜好大师一起热热烈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