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不晓得,那王家的管事有多贪婪。昨日我送完红果刚要走,她追到后门来,悄悄于我说,如有人问起这红果代价,不要说五十文一篮,要说一百文。”
二喜得了点心方剂,自去筹办第二日进城的事件。
二喜先是一愣,以后神采越来越安静,有着超脱这个春秋的通透与沉稳。她俄然回过神来,“女人,我明白了。”
二喜听了倒是不依,“女人,我是想编些小号篮子,去集市上售卖,每日也可多卖掉一些。本来红果自生自灭也不感觉如何。现在再看旱坡上来不及采摘的红果烂在地里,就如同白花花的银子丢到烂泥里,别提多心疼了。”
燕羽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机警。怎能让她不放心拜托买卖呢!
燕羽回了卧房榻上做针线,正与新月筹议抹额上的花腔,俄然听到外边“桄榔”一声,似是水盆翻落的声音。
宋虎做为庄头,是有权力将荒地重新开垦分于各农户的。
“等你此后走出小水庄,走出平江府,游尽大江南北,访遍世家大族。这间只要一两百册册本的小小书房,就会变得粗陋浅显,不值一提。”
燕羽不由得担忧二喜见地少,犯了忌讳,诘问道,“那你如何回?”
燕羽却不急,只当时闲谈普通,指了指四周,“二喜,你感觉水北阁这间书房如何?”
屋里几人听了各自心惊,小水庄如何牵涉到乱党之事?这事往小了说,抓了嫌犯,科罪结案,自是干系不大。
“我也知你心疼多余的红果白白烂掉。等来岁,我们把这旱地分别为小块,分给庄子里各户人家,让他们本身采摘了去集市上发卖,即不暴殄天物,又可让农户多一份谋生。你看可好?”
一个婆子叫唤道,“小丫头作死啊!”屋内几人都是一惊。
燕羽猛得站了起来,心下砰砰直跳。
又拉着二喜的手细细分辩,“比来城里大户家皆拜访过一轮,除非碰上哪家宴请,不会再有新的订单,篮子不需新编,你也可轻省些了。”
“女人放心吧,现下我与那些管事订交很好。我去送红果,她们经常办理糖果与我吃。”
那样的书房真是比眼下的好上几百倍,她这辈子真得能够见到吗?
但是她又想,不管她见过了多好的书房,却没有一间能代替面前的这间。在这间书房里,女人教她做买卖,给她翻开了新天下的大门。
买卖上了正轨,经燕羽同意,二喜又多雇了几个半大孩子帮手,她的闲暇时候也多了起来,经常混在水北阁中。
再看门口,二喜慌镇静张地直闯了出去,扑到燕羽面前大呼,“女人拯救啊,女人救救我爹!”
燕羽深深地看着二喜,“以是,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