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各自捡了几颗尝了起来,接着连连夸奖,直说酸甜适口,又暗香软糯。
多年今后,二喜回想起这个雨后初晴春光明丽的午后,恍然憬悟,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走上了一条畴前想也不敢想的广漠门路。
燕羽点头,“行,就算我问你娘借你两个月,每日给你娘一钱银子吧。”
燕羽笑道,“那可有劳你了,你跟我来。”说着领着二喜进了书房,又叮咛白苹去取两碟子蜜饯果子给小丫头吃。
二喜又风风火火地赶回水北阁,燕羽却不在正房。白苹交于她一张纸,上面有个篮子的图型,又扁又宽。叮咛她按图编十个,可找几个半大孩子帮手,两天以外务必编好,又拿了一两银子给她,说是先付出旬日的人为。
两人边走边说,回了水北阁。刚进院门,就瞥见二喜提早一篮子红彤彤的草莓站在台阶下。
“草莓?我们这里叫红果的。女人见地真广!”二喜说着也跟着进了屋。
每日一钱,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
二喜领了差事自去编篮子不提。
茜儿本想还嘴,转眼瞥见燕羽悄悄地望着她,莫名一阵心虚,赔笑道,“本来二喜来了,也不出声,我都没瞧见。”
茜儿洗好草莓端上来,燕羽捡了一颗放入口中,只觉风凉恼人,果肉软糯苦涩,果汁丰富,古人齿颊生津,就多吃了几颗,连连点头,又叫屋里几个都尝尝。
“慌甚么慌,你个小丫头懂甚么?”宋虎家的回过神来,笑着答道,“还觉得你真能值每月三两银子?”
宋虎家的只内心策画,急得二喜直顿脚,“娘,你倒是应不该呀?二女人还等我回话呢!”
二喜听了很有些踌躇,“女人,要这么长时候,我也作不了主。可得问问我娘。”
宋虎家的忙拉住闺女,“应,如何不该呢?”
燕羽进屋一看,公然只要茜儿在屋里。
燕羽笑道,“哪能白白使唤你!再说我这差事比较急,等你哄得你娘应了,就误了我的事了。”
二喜一乐,“可多了,如果女人和几位姐姐喜好,我每日里摘了送来。”
燕羽悄悄点头,二喜果然是个通透人。
“这红果长在稻田另一边的旱地上,集市上可没有卖的。这果子一挤压就坏,菜贩果贩都不收。我们乡间人也很少采来吃,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种几亩地呢。明天我看这红果熟了,想着女人恐怕没见过,采来给女人尝尝鲜,没想到女人之前吃过。”
话已出口,却有些悔怨。她平常在女人跟前也没少顶撞,本日是如何了?
“娘!”二喜语气里有几分抱怨,“说这些做甚么?你如果不该,我现在就去回二女人。”说完竟回身就走。
燕羽一笑,“我不是烦你摘这红果与我们吃,而是有别的事情烦你,能够要早出晚归才行。嗯,我估摸着要两个月摆布吧。”
白苹还待开口,燕羽忙用眼神制止。白苹不懂圆转,今后怕要吃大亏的。
“这草莓很新奇!刚采的?”燕羽说着往屋里走。
二喜看这景象,忙接过话头,“是我看茜儿姐姐忙着,怕打搅姐姐差事。恰好二女人院子里的风景好,我看着就挪不开眼睛了。”
这个期间交通艰巨,运输不易,大师都吃能够存得住的生果,苹果、梨子一类的。山东的苹果运到平江府,也要月余,像草莓这类易腐的生果天然也就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