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刻苦头,只是关了奴婢两天,饭菜都是定时送来的,今早康嬷嬷怒斥一顿就把我放了出来。”面上带着幸运逃过奖惩的窃喜,不像藏了甚么苦衷。
秦细雨缓缓点头。难怪,江南第一楼,想是凤髓龙肝,好菜美馔,食之不尽。
秦细雨被徐嬷嬷扶着来到桌前,红木雕花四方桌上已摆满了各色菜肴,大略看看,有八个冷菜十个热菜。
“老太太真有口福!”秦细雨在内心哀叹,老太太莫非没有传闻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好东西好技艺就该拿出来大师分享啊。
秦细雨安抚地拍了拍白苹,“好,你不懒怠,你勤恳又无能。许是我想多赏会儿梨花,才叫你去取披风备用的。”
“老太太娘家是‘江南第一楼’美珍楼沈家,这厨子是老太太当初嫁入梁家时陪嫁过来的。”
秦细雨摇点头,管那么多做甚么!用饭要紧。
悄悄咬了一口,裹着汤汁拌了香葱的细嫩鱼茸在嘴巴里爆开,鲜香四溢,恨不得连舌头都一起吞下去。
朗园是梁府的别院,间隔平江府梁府大宅,有两个时候的路程。
主仆二人一时悄悄无言。
碧树又盛了一碗炖燕窝过来,秦细雨万分不舍却各式无法地摇了点头。才气有限,实在吃不下去了。
“扑通”白苹跪在了身前,态势之猛,吓了秦细雨一跳。碧树正在给女人穿半途而废的别的一向袖子,只得无法停下来。
白苹抱着本身双腿,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她,秦细雨心中一抖,看来康嬷嬷与白苹干系不普通,不管本身落水与白苹有无干系,“关照不力,照顾不周”的罪名是少不了的。看着模样,连手板的都没挨一下。
面前半寸大小的萝卜球,已在鱼汤里炖的酥软。灯火晖映之下,萝卜球的洁白玉质中透出些绿莹莹的光彩。怪不得叫翡翠白玉球!
秦细雨刚要开口扣问,徐嬷嬷留了碧树服侍女人用膳,仓促分开了。
水北阁――秦细雨现居的院子,能够说是朗园的别院,位于朗园西南角。相对独立,有个偏门直接通往小水庄。
白苹撅起嘴来,“女人还说呢,前天夜里天暖又无风,女人非要教唆我取披风,我不去,女人就骂我懒怠!”
徐嬷嬷叮咛直接把晚膳摆在卧房,传菜的五六个丫环来回穿越繁忙了好久,这才安妥。
这明显是十人的宴席!
碧树又从一碗鱼汤中舀了个萝卜球,“女人尝尝这个道翡翠白玉球。”
面前的丫头语气朴拙,目光清澈,明显心机纯真涉世未深。
见秦细雨微有惊奇,徐嬷嬷解释,晚膳是老太太赏的,说是给女人补身子。
秦细雨面上未**澜,心底早已惊涛骇浪。
“我们梁府每次用餐都如许精美吗?”固然这个期间秉承“食不言,寝不语”,可秦细雨实在憋得慌,更何况也没有别人在场。
“你可晓得老太太为何急着回府?”秦细雨终究穿上另一只袖管。
秦细雨浅笑着扶起白苹,亲热又体贴,“你们愿跟我来朗园刻苦,可见都是至心待我的,我怎能听任不管。这两天刻苦头了吧?”说着话却不放过白苹一丝一毫的神采窜改。
秦细雨瞪圆了眼睛,暴殄天物啊!
“老太太每年三月都来朗园凭吊老太爷,想是法事做完了。女人真的甚么都想不起来了。”说着眸子暗了暗,哀伤又自责,“如果前天夜里我没有返来取披风,紧紧守着女人就好了。都怪奴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