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忙撒娇的滚到姜氏怀里:“娘真偏疼,有了姐姐就不心疼您的小女儿了,摆布我只要孙嬷嬷疼,我这就找孙嬷嬷去。”
第二日,四太太请晨安时,公然将冬雪带在身边,好一通谢姚蒋氏的赏。二太太在中间瞧着内心是恨得牙痒痒的。老太太只赏了二房与四房丫环,四太太来这么一出,一样是做母亲的,这明摆着就是她不正视庶子,庶子身边的事情连带也不上心,这不是打了她韦氏的脸吗?
大奶奶听得这话内心嘎嘣一声,喑叹可真是好人难做。她本意是不要大太太又出言获咎姜氏,却不想老太太对她此举甚是不满,大奶奶夹在这两重婆婆之间,是顺了哥情失嫂意,她心中愁闷不已,却不敢获咎姚蒋氏,忙应是。
姜氏回到芙蓉院时,孙嬷嬷喜笑容开的把刚收到张顺的来信递给姜氏。姜氏终究盼得来信,忙吃紧的折开来瞧,信中提及他将姜老爷的身后事给办好了,又托了人把姜老爷的棺椁送回奉化故乡安葬。至于姜家别的人,有他一起跟着办理,姜家人并未吃甚么苦头,若按现在这路程,他们一起走到福建的金宁港口便会登上开往琼州岛的船只,若姜氏想见姜家人一面,便按信上的日期今后推个月余时候,介时提早等在金宁港口便成。
姜氏瞧着她神态和顺,便道:“今后姐儿还要你多用心,我自有谢你的处所。”
这是姜氏在给姚娡做脸面,兰嬷嬷是喜笑容开的头一个给姚娡道贺,固然姚娡内心不大甘心的领姜氏这份情,但却不能现在就下姜氏的脸,只得忍住内心的不快,受着她屋里丫环婆子们的道贺。
四爷姚博厚本年十八岁,因着二房的庶子三爷姚博远还未结婚,是以他的婚事天然也被担搁了。本来四太太的意义是筹算儿子本年了局中个秀才郎,这婚事也就能高看几分。因着四老爷是庶子,虽管着府里的大部分买卖,只是这一个庶字便是断了多少念想,是以二房的远哥儿婚事一拖再拖,四太太是打内心欢畅着。谁知今儿老太太突地来这一招,宗子赐不敢辞,这个叫冬雪的丫头还真不好措置了。
四老爷一哼,脸上戾气一闪而过,他却生生忍住了,过了好久才对四太太道:“三房那边你平常多来往些,三房只得两个嫡女,现在娡姐儿回到三嫂身边,明儿你就带着姮姐儿和娇姐儿去给娡姐儿道贺去。摆布是她们女孩子间的和睦,与她们处得好了,自是有我们的好处。”
四太太听四老爷这么一说,心气顺了很多。她柔声对四老爷道:“老爷也要担忧些,她既是想着坏了我们的命根子,也难保她不在外头给您使招,固然父亲多有偏坦您,只是我们厚哥儿将来还多要希冀三房在宦途上的帮扶,也不好与她闹得太丢脸。只是委曲了老爷您,姨娘的事怕是不太好办了。”
瞧着mm与姜氏之间的那份密切,要说姚娡不恋慕是假的。她也曾胡想过,如果她得母亲的宠嬖又是个甚么模样,只是厥后长大了,她也能明白姜氏的不得已,可她就是不能谅解姜氏。她也但愿能被母亲当作眸子子般的心疼,只是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她的内心都住满了痛恨与无穷多的委曲。当这统统都俄然来了的时候,她无从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