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氏在给姚娡做脸面,兰嬷嬷是喜笑容开的头一个给姚娡道贺,固然姚娡内心不大甘心的领姜氏这份情,但却不能现在就下姜氏的脸,只得忍住内心的不快,受着她屋里丫环婆子们的道贺。
第二日,四太太请晨安时,公然将冬雪带在身边,好一通谢姚蒋氏的赏。二太太在中间瞧着内心是恨得牙痒痒的。老太太只赏了二房与四房丫环,四太太来这么一出,一样是做母亲的,这明摆着就是她不正视庶子,庶子身边的事情连带也不上心,这不是打了她韦氏的脸吗?
姜氏忙和孙嬷嬷清算东西,筹算带着去见姜家人。
姜氏瞧着她神态和顺,便道:“今后姐儿还要你多用心,我自有谢你的处所。”
姚娡神情淡淡的也不出声,兰嬷嬷在一旁忙替她说话:“多谢三太太操心了,屋里安插得极合娡姐儿的爱好,且样样都妥妥铛铛的,甚么也不缺。再说娡姐儿也是个不抉剔的,摆布日子还长着,如果需求些个甚么,老奴都记取去找孙姐姐要去,总归亏不了娡姐儿的。”
四太太听四老爷这么一说,心气顺了很多。她柔声对四老爷道:“老爷也要担忧些,她既是想着坏了我们的命根子,也难保她不在外头给您使招,固然父亲多有偏坦您,只是我们厚哥儿将来还多要希冀三房在宦途上的帮扶,也不好与她闹得太丢脸。只是委曲了老爷您,姨娘的事怕是不太好办了。”
姜氏回到芙蓉院时,孙嬷嬷喜笑容开的把刚收到张顺的来信递给姜氏。姜氏终究盼得来信,忙吃紧的折开来瞧,信中提及他将姜老爷的身后事给办好了,又托了人把姜老爷的棺椁送回奉化故乡安葬。至于姜家别的人,有他一起跟着办理,姜家人并未吃甚么苦头,若按现在这路程,他们一起走到福建的金宁港口便会登上开往琼州岛的船只,若姜氏想见姜家人一面,便按信上的日期今后推个月余时候,介时提早等在金宁港口便成。
她话刚说完又朝四太太不阴不阳的道:“四弟妹也真是的,老太太疼他们哥儿几个,却独独的赏远哥儿和厚哥儿,这也是老太太看重他们的意义,我这做嫡母的是自是替他欢乐。爷们大了,该是罢休给他们屋里人去管着了。这不,今儿我就赏了冬梅好些东西,冬梅这丫头呀欢乐得直给我叩首,就连厚哥儿读书也更上心了些。”说到这里她用心话一停,却又话赶话的道:“如何的传闻厚哥儿屋里,至今还没个屋里人?弟妹这也管得太宽了些,该是给爷们儿开开眼界了,总这么孺子鸡的养着,爷们儿外出应酬那是要被人看笑话的,不若我替厚哥儿求个情,冬雪这丫头生得好模样,今晚就替厚哥儿屋里开了脸吧,四弟妹如许才是真真的对老太太的孝敬。”
“你......”四太太呕得在内心滴血,既恨老太太无事生非的教唆,又怨二太太这炮仗性子一点就着,且还呲牙必报,她脸上虽挂不住,到底另有一丝理性,回了二太太几句:“再如何说厚哥儿也是你姪儿,二嫂子请慎言。远哥儿如何着我是管不着的,厚哥儿的事二嫂子也不消替他操心,反正有我这个做娘的在看着,谁对他好我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