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早餐后,差役便来知会说是船就要到了,要姜家一干人等筹办去港口登船。任凭姜氏如何对亲人依依不舍,却也是要拜别,这一分袂便是山长水远能够再无相见之日,姜氏忍住哀痛,一一与母亲兄嫂道别。张顺跟着姜氏身后,与姜仪和姜佼抱拳告别,姚姒眼尖,瞧着大房的女眷身上或多或少都添了几件头钗手镯之物,反而是二房,只得李氏与其女姜栎戴起了几件银头面,别的二房女眷一概无,姚姒便清楚两位舅母的心性为人如何了。
姜老夫人把东西拿出来一分作二,指着东西对两个儿媳道:“这些东西是依儿特地筹办的,趁着她在这里也替我作个见证,今儿便把这点子东西分了给你二人,就算是给你们两房人私底下分了财产,你们也莫说我偏疼哪一房,都是我的儿孙,没有厚此薄彼一说。到了琼州岛后,你们两房分产不分炊,今后各自把日子过起来,我也就能闭眼了。”
车上只得姜氏母女和锦香四人,姜氏一个眼色,锦香忙掀了车帘,张顺这才抬高声音道:“此处怕是已不平安,姑奶奶别惶恐,一会若产生甚么事情,姑奶奶带着两位蜜斯尽管在马车上不要出来。”
姚姒深知姜氏的性子,她必是要归去和孙嬷嬷筹议一番,是以她也不心急,事情摆布是成了一半,姜氏迟早是会同意的。
姚姒也不待姜氏说话,便道:“娘,前儿您不是与孙嬷嬷筹议着,要教姐姐如何打理家务,如何看账治下吗?打理家事办理奴婢自是有娘和孙嬷嬷教着,当然没题目。只是打理买卖如何看账这点,女儿倒是觉着说教不照实施,买卖这事儿没个几年工夫是不晓得里头的弯弯道道的。固然我们是内宅女眷,凡事自有下人打理,但终归本身内心有底在,也不怕人欺了去。往长了说,如果我和姐姐将来也遭受娘如许的景况,若无娘如许的殷实,那里就能吃得开,只怕是免不是亏损刻苦的份。俗话说得好,万事有银钱开路自是好办事,多学门东西防身也无坏处。”她见姜氏眉头微皱,便晓得这是听到内心去了,便顺势又道:“娘不若给我和姐姐一人各两房信得过的人丁,再给我们些银子,让我和姐姐学着如何打理嫁奁。这两房人最好一房人长于打理田庄等财产,另一房人用来打理铺面熟意,于教于学,有娘在身边替我们看着,自是出不了大乱子,娘说是不是?”她又朝姚娡也道:“姐姐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送走姜家世人,姜氏便安排车马打道回府。来时四辆马车走时仍然,只是身后多了个骑马的张顺。
姜氏瞧着两个女儿还算平静,忙点点头,又让张顺统统谨慎。姚姒趁机安他的心,道:“张叔且放心,千万保重本身。只要他们别伤了我们人的性命,大不了把我们身上的银子金饰都给他们,摆布这些东西也值当个几百两,他们不过也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长生去了一会子,马车便在一处背背景前有水的处所停下来。马车上的丫头婆子们见摆布无人,便下了马车歇脚,姜氏母女并未下来,就在车上略用了些茶水滴心。就在这时,马车壁突地响起叩声,姜氏便问是如何回事?平常下人回话普通都是丫头们先在车别通报,这几声叩让姜氏起了警悟。
那群黑衣人中便有个高大的身影上前来笑道:“你她妈是哪号人,老子管他是谁的马车,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免得老子亲身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