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没了,做外孙女的只需守三个月的孝,但为了表情意,姚娡便让兰嬷嬷安排,去请寺里的法师给定个日子,给姜老太太做场法事。
长生的爹娘是姜氏的陪房,但是他爹娘去得早,因他长得机警,姜氏还在时,都是替姜氏做些跑腿送礼的活计。厥后姜氏去了,姚娡姐妹俩来了琉璃寺,姚娡便打发他带上些药品布匹等一应平常都用的东西,叫他跑了趟琼州岛去处姜家报丧。长生这一去,来回快五个月,想是这一起吃了很多苦的,姚娡打起精力,急道:“快让长生出去,再让厨房做些吃食奉上来,要快!”
长生很快跟在采菱背面哈腰出去,头也不敢抬,进门便跪在地上,朝上首叩了三个头,这才道:“请两位女人安!”
姚姒一见这阵仗,心下了然,怕是今儿下午她的动静都叫姐姐晓得了。她在内心考虑起来,做黑货这买卖的事,恐怕还是瞒着姐姐较安妥些,至于如何同姐姐说,她是早就想好的。
这话又惹起了姚娡悲伤起来,姚姒倒忍得住,打赏了长生十两银子,说他差事办得好,今儿天晚了,叫他且先歇去,待过几日再安排他的差事。
姚娡见mm脸上不动声色,手上却把帕子紧捏着,她强撑着,问长生:“外祖母和两位舅爷及舅母几家子人可都还好?”
闻声姐姐这话说得重了,又见她眼眶红红的,姚姒忙上前掏了帕子替她拭目,口中一迭的向她告罪,道:“怪mm的不是,是我没把这里头的事向姐姐交代清楚。”
兰嬷嬷这才沉声道:“七月里女人打发长生去琼州岛看望舅爷一大师子,刚才外头打发人来讲,长生返来了,人这会子正在檐下候着。”
她这话说的都是真相,姚娡内心稀有,却还是问道:“那今儿这出又是如何回事?”
待长生用过饭,就又唤他出去,姚娡便细细的问了些姜家的事,得知老太太的后事还算面子,姜家两房人并没有因老太太去了就要分炊而居,男儿们在虎帐报到后,长生又高低办理,好歹没有被分到到那伤害的事情,只做些护山林的事儿。女眷们虽说日子贫寒些,但也算安设下来。长生又说,大舅太太曾氏凑了点钱,买了两亩地,就开了一块菜园子,又喂鸡养鸭的,现在倒是一家子自给自足。几位表蜜斯也算敦睦,每天做做针线,都同一交由曾氏去卖了,再换些银钱做家用。
“那大舅母把钱收了吗?”姚娡又问道。长生这趟去,虽说是去报丧,但也主如果替姜家送些平常开支的,但听得舅母曾氏如许自主,又怕曾氏不肯收她的银子。
对于两个丫头装神弄鬼的,姚姒也不去理睬她们,倒是对赵斾非常诚恳的道了谢,便送他出了屋子。略歇一歇,便把要做的安排都叮咛下去,她留下红樱和绿蕉在屋里清算要出门的行装,本身一小我往姚娡屋里来。
姚娡见她另有表情朝本身打趣,内心一急,特长在mm头上指了指,详状怒道:“你还晓得笑。”接着话风一转,“你诚恳同我说,你和那赵公子是如何回事?现在如许,你女人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我姐妹固然才相处这些日子,我倒是晓得你一贯是个安妥人,为人办事就连我也比不上,是以我也就睁着眼闭着眼由得你闹。只现在我越瞧着越不大对劲儿,姒姐儿,你如果内心有我这个姐姐,就把话仔细心细的同我说个明白,要不然,我这就去娘坟上哭你不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