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这不阴不阳的话,姚姒浑没听到耳朵里,有胆量敢给她和姚娡上马威,便要接受得起去姜氏牌位前施礼,若焦氏敢去,她也认了,只不过瞧柳妈妈自打嘴巴的话,她倒是想听听这柳妈妈拿甚么话来摆脱。
焦氏一句话,便把刚才柳妈妈与姚姒的弩张剑拔定义成是她人小捣蛋,柳妈妈同屋里的四个焦氏身边的丫头就都捂了嘴笑,一场硝烟弥消于无,姚娡算是看明白了,她也笑,不过倒是起家拉了姚姒在她身边,一边笑一边说道:“可不是爱捣蛋么!瞧着都像个大女人了,只这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说完又对焦氏带了那么点歉意,道:“多谢太太走这一遭,我晓得太太不日就要去广州府了,如果老爷问起我和姒姐儿,烦太太说一句,我和姒姐儿很好,这里清清净净的,我和姒姐儿喜静,且让父亲不必挂记。”
第二日,姚姒起床后,便交代红樱下山去,到下午张趁便来了。
柳妈妈吃了个暗亏,又见焦氏表示她行事,因而就放开了胆儿去闹,她嘴巴连着啧啧几声,对着满屋子的丫头们夸大的笑道:“这话儿幸亏是老奴几个听着了,不然如果叫外人听了去,指不定背后里要如何埋汰姚家去。”她笑了一阵,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看着姚姒,话儿就用心的有那么几分语重心长,“到底是个没亲娘的孩子,天不幸见的,十三女人喂,需知女子讲究一个贞静讷言,那里就像您如许嘴上没个把门的,见天儿把拜六合进洞房如许的话整天挂在嘴边的,这些话那里是个女人家该说的?”
焦氏竖眼看了一眼柳妈妈,柳妈妈知其意,虽心有不甘却也晓得这个时候要听焦氏的,忙换了幅嘴脸,反而拉着姚姒的手赞道:“太太您瞧,好一个小巧剔透的十三女人,怪不得来时,老太太就有交代老奴,说如果两位女人要按理法规距,叫太太去给先太太施礼,便要老奴务需求禁止呢,您瞧,还真叫老太太给猜着了。”
柳妈妈说没立时出声,焦氏倒是一了口,她仍然一幅笑盈盈的模样,端着暖和的语气朝柳妈妈嗔道:“就你爱作鬼,好好儿说话,别弄得两位姐儿一愣一愣的。”
她在姜氏的事情上栽了个大跟头,现在轮到姚娡,她如何还肯粗心轻心,思来想去,想了一夜。
张顺是晓得她给姚三老爷下绝子药的,现在又这般行事,其企图不过乎要焦氏急着生儿子来安定职位,可三老爷早已不能生,焦氏想得子,便不得不......”
屋子里就有几个丫头掩了嘴笑,柳妈妈的脸上便有了几分对劲之色。
不过焦氏倒是错算了,姚三老爷这爹当的有即是无,姚娡那里还在乎她在姚三老爷面前如何说,姚娡不过抿嘴一笑,淡声回道:“那就多谢太太了!也祝太太一起顺水顺风,早日给父亲生个嫡子,我们这一房便后继有人了。”
姚姒岂不明白柳妈妈和焦氏的用心,懒得再同柳妈妈歪缠,对于焦氏,她自有一套做法,不能一味的人前逞强,人善被人欺,世人对继母总多了几分刻薄,观焦氏行事,便知她是个珍惜羽毛的,那么,给焦氏一种强势的感受,反而会令到焦氏对她们心存顾忌之心。
她一改先前的娇憨之色,对焦氏说话的神情便多了几分强势,“太太是新妇,面嫩,我人小也不知礼,不若太太令人归去问下老太太该如何,我们天然是听老太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