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婆子出去回禀:“四太太和姮姐儿来了,想必也是为讨情而来。”
“你是说,五太太和田黄先前那样摧辱我们是成心而为之?莫非她们一早就算计好了,专等着我们上门来肇事不成?”姚娡不成置信的喃喃自语,但细细思来,确如mm所言,以五太太前几年的为人,从不会等闲的去获咎人,并且也不贪念权益,可现在她算是把老宅的几房都获咎狠了,又无端在本身的婚事上横插一脚,这却不像五太太一惯的性子,事出变态即为妖啊。
李婆子仓猝忙的蹲下身子给她抚胸口,又叮咛人给老太太喂药丸,忙活了好一通,姚蒋氏一口气顺了,咬了牙就叮咛屋里的粗使婆子,“把人给我拉到院子里打手心,没我叮咛不准停,可真是反了天去,今儿个不好好经验这两个孽障,明儿岂不要闹翻了天去。”
有那在别处当差的传闻院里在打人,都倚在了门缝里偷偷的看,又有各房来蕴福堂探听动静的,没过一会子,各房各院就都晓得三房的这两个姐妹正在挨打,两位女人的手掌心是红肿不堪,这手如果再这么打下去,只怕就要废了。
青橙重新开了药方剂,叫人当即煎药去,又把带来的药膏让红樱几个帮着涂到她两人的伤口上,这药也不知是甚么做的,有股淡淡的暗香味,她又叫人烧了两桶热水,里头放了些药材,待水一次温后就让丫头把两人泡到里头,如许一通忙活,到了早晨,两人的烧终究退了。
慧能叫门徒拿了上好的金创药来,又开了方剂,交代兰嬷嬷,若她姐妹二人建议了烧,就把药给喂下去,屋里要通风。
姚蒋氏听得怔住了一会,便笑着对五太太夸道:“幸亏你心机腐败,可不提示了我,瑞哥儿如有这么个岳家帮衬,今后也能顶门立户了,唉呀,老婆子我这是被那两个小孽障气得都没了章法。”
五太太一听婆母这话,内心打了个冷颤,这得有多狠的心要把人打残,想到这她更加的谨慎谨慎了,就朝姚蒋氏跪下来,哀告道:“老太太,媳妇也不会说话,媳妇这厢给您跪下了,求您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三伯那边只怕不好交代呀。”
廊下的丫环婆子们像是看希奇一样,对着挨打的两人指指导点的,愣是没听到这两姐妹哼过一声,有那怯懦的,听到那种让人骨头缝里都会吃疼的声音就捂起了耳朵。
五太太进了院子,见那姐妹俩手肿得老高,额头疼得满是汗,可姐妹两人身子仍然跪得笔挺,口中也不知塞了一团甚么帕子,只怕防着她扔痛而咬到舌头。
动静传到五太太的梨香院时,五太太便叫田黄替她换衣,“这会子老太太就是打给我们几房看的,敲山振虎嘛,想必现在几个院子里都得了动静,看来,这台阶还得你太太我去搭,不然,这姐妹俩真如果把手给打废了,我也于心不忍。”
姚姒却没答她的话,抬开端便问她姚娡现下如何,青橙便回道:“死不了,你姐姐身子骨结实得很,下午就醒过来了。”
“傻丫头,即便我不去,你瞧,四房的人必然会去替她们讨情,虽说我不奇怪那宽大漂亮的名声,但若这姐妹俩真有个好歹,于我又有刺耳的话出来了,别啰嗦了,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