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太想了好久,喊了她的贴身丫环翡翠出去,没过几天,翡翠就被五太太抬为姨娘,带着五太太给她的任务上京去了。
儿媳妇又是哭穷这招了,恐怕她这婆婆掂记她那不幸的嫁奁,二太太不耐道:“行了,也别在我面前哭穷了,要真想婷姐儿好,那就多往老太太那使力,娘可全看你的了。”
且说二太太韦氏回了宝华院,就与二奶奶小蒋氏关起门来发言。
“劳三弟妹故意,姒姐儿身子骨打小就不好,这些年虽邃密养着,到底比不得姮姐儿和娇姐儿安康。我这都愁煞人。”姜氏顺着她的话头,恰当的表达了本身的谢意,旁的也未几说。
姜氏本身亦是细细考虑半天,也解除了大太太捣蛋的能够性。她与大太太妯娌十几年,大太太那人的脾气还是摸得清几分的,可不是大太太又是谁在捣蛋?姜氏把府里的主子各个都想了遍,仿佛都没有要侵犯小女儿的能够。
这是小蒋氏的软肋,被二太太时不时拿出来要协一下,她顿时出了一身的盗汗。
二奶奶小蒋氏是姚蒋氏娘家姪孙女,这门婚事还是姚蒋氏做主。这些年姚家步步高升,只蒋家日渐式微,按理二老爷任泉州同知,二爷姚博明是二老爷的嫡宗子,何况姚博明已是秀才,能嫁到如许的人家算是小蒋氏攀附。是以她自嫁过来后,明知韦氏喜算计又鄙吝,只要忍气吞声的份,现在竟然出叟主张要她去老太太面前哭穷替小姑子要嫁奁,幸亏她这婆婆想得出来。”
看来这府里牛鬼蛇神的很多,大家都有图谋,这姚府锦秀堆里是越来越出色了。
大太太不想着安抚几句,偏落井下石的嘲笑一番,姜氏本想好好敬她几句的,姚姒站在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姜氏稳住心神回了大太太:“我娘家的事儿就不劳大嫂子烦心了!”
当真是滴水不漏,她就不信姜氏不晓得姒姐儿此次病得古怪。她故意想要姜氏领她这份情面,便故作奥秘道:“我前儿个听到个事儿,也不晓得当不当得真。三嫂是晓得的,姮姐儿她爹管着我们府里的药材和茶叶铺子,这彰州地儿说大也不大,有个坐堂大夫前儿与姮姐儿她爹喝酒喝高了点,透了句话风,说是姒姐儿这病本来也不大,吃几贴药疗养个十来日也就好了,如之前那日水米不进的晕畴昔倒是有些古怪,那大夫透了句话,除非姒姐儿的药里加了点东西,不过那放药之人明显深谙药性,放的分量也拿捏恰当,如果再吃个一两日,姒姐儿怕是伤害了。”
这府里各房人的心机姜氏自是猜不到的。午歇刚过,四太太卢氏带着她嫡出的六蜜斯姚姮和九蜜斯姚娇来芙蓉院窜门子。四太太在姚蒋氏面前和顺恭敬,虽说没多大脾气,但也只得四太太与姜氏来往很多些。
姚姒顺着姜氏的方向望畴昔,心下了然姜氏起了狐疑。这下可好,她正愁该如何让姜氏对钱姨娘进步警戒,没想到磕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来,四太太卢氏不管是甚么用心,倒是帮了她大忙了。